死亡瞬间的延续,是最珍贵的体验;万念俱灰与万念俱应的同在,使人体悟到“真”的含义;无数交错的思想,刹那被奇异的感觉同化;无我故我交相呼应,天地始义初露锋芒。
“谢谢你。”我终将这句话还给了邪月,她这么做的目的也就在于此。
我虽然救了她,她却也帮我除去了大敌,我们从此互不相欠。
一旦她欠了我的情,就等于在心中种下了一棵危险的种子,终将成为她致命的破绽。
邪月展颜一笑,幽幽道:“陪人家出去走走吧,邪月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惬意的时刻了。”
我心中没来由地一乱,几乎把持不住心神,若非先天真气及时护灵台清明,非当众失态不可,眨眼之间便稳住心绪,随即淡然一笑,悠然道:“能和魔后一起赏风弄景,也是一件兴事。”
邪月幽叹一声,天籁之音中仿若包含万般哀愁,使人心兢神摇,道:“你是除兄长之外第一个这般和我说话的人。”
悲花弄影,哀风悯人,一切都似已被邪月的感情同化。
我虽然当惯了“丰哥”,却不敢在邪月面前以“兄长”自居,据说五十年前“魔师”邪风辞世之时邪月便已记事,如此算来,邪月“芳龄”只怕已经不下六十,她同慈行斋主江静瑶一样都是驻颜有术之人,绝对不能以常理视之。
我随邪月飘然出府,途中所遇家丁侍女,对邪月可谓毫无免疫之力,一个个顿时呆若木鸡,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院中南宫倩等人亦相继从神游中苏醒过来,心头茫然一片,恍若梦中,我与邪月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了府门,我们沿汴河向东而行,邪月巧笑倩兮,嫣然顾盼,这下可苦了路上的行人。
我不禁想起了《陌上桑》,邪月此刻的魅力,只怕不在传说中的罗敷之下。
(《陌上桑》中有女罗敷,容貌美极,文曰: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绡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怨,但坐观罗敷。)
尾随在我们后面的人越来越,行出不到一里,人群已有百人之众,各色男女痴痴远远地望着邪月娇美无限的仙姿,目光中没有一丝亵du的成分,且队伍仍在不断壮大之中。
感受到来自身后越发强烈的炽热目光,我不由停下脚步,苦笑道:“魔后你还是先请将面纱戴上吧。”后面的跟随者也跟着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痴迷地望着她。
“面纱早被我扔哩。”邪月却不在意,不经意地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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