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之间，我又想道一人，只有此人或许还有可能做到这一步，那就是沈胜衣！一边想一边握了屈突夜业已冰冷的手，问：“可是沈胜衣？”
金鱼避而不答，道：“小师弟，不到后帐么？”
我松开手，以布蒙了屈突夜的脸，不忍再看，抬起身注视四周，前帐除了尸首，还有行军用的床铺，无疑是为了公主，打算彻夜守护，竟是不用旁人，仍是亲力亲为，思之令人可敬可佩。难为这大老粗了，竟变得如此细心。怪不得只建了个中军帐，没有另设公主的寝帐。只是这份心思，反害了他，成了袭击的首要目标。也就是说，想行刺公主，首先要跨过屈突十三的尸体。想到这，心中越发难过，再看着后帐帏幕，却是不敢揭开入内，已经见着了一具，还要见第二具么？而这一具，又是位才长成人的少女，娇柔俏丽的绿鹗，可怜可爱的十九妹妹，却要怎生相见？
金鱼看出我的迟疑，轻叹道：“小师弟，真不想见么？”
我握了拳，跨出一步，这一步却是异常沉重。十九妹妹，没料到你最后的那一刻，却是我推开你的那一幕，你死后有知，可会恨我？一头想一头又迈出几步，终是进了后帐。这最后一程，我若不送，便让你恨到了墓里，却又奈何？
金鱼在后，吩咐：“除了四师姐和饮长老，其他人不得入内。”只带了二人，连她一共三个，随了我入后帐。
进帐后，触目惊心，又是五具尸体，四具在床前四周，一具躺在床上。我吸了口气，这才上前，看十九公主。绿鹗静静躺着，便是睡着一样，一眼望去，却无甚伤痕。转过头去，还末询问，四师姐白冰雁似已猜出我的问题，截在前头道：“公主是被重手法，一掌打死的。”那就是说没带兵器，夜袭行刺的人内，必有一个内家高手了。
白冰雁说过话后，我伸出手想要搭公主手腕，又缩了回来，还测什么脉，人都死了，难道还能起死回生么？怔了会儿，脑内思量，忽然疑惑：以白冰雁和饮大的身手，似乎不应当这么无声无息的，行刺了公主，还让人从容逃离。如果是这样子的，那么只有一个道理。
“到底是什么人？四师姐没有跟来敌碰面么？”
白冰雁冷冷说道：“我和饮长老慢了一步，赶到时事情已经了结，还是我们最先发现的尸体，若不是我们赶到，这里的人还没有发现出了事。”
我悚然而惊，是什么人，竟然能算计的如此精确？要知白冰雁这话，就是说，在屈突十三带了公主先行之后，我派的人还没有追到之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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