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你何不干脆说要我干什么就得了。
“这几天我正在忙这个呢， 他突然振奋起来说，“联系了一批材料，人家转让的，按计划内的价格。
“我不懂这些，不过，我想，这个价钱会低很多吧？
“相差一倍呢！所以如果能按这个价格买下来，我们的利润就上去了，职工们的福利什么的一下就可大幅度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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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什么问题呢？
“唉，“他叹了口气， 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对方有个条件，要我们帮他搞一批进口电器。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我们帮他搞到批条。
“批条？
“对，所以我想发动大家一起来想想办法，不知你――
“我可没这个本事啊。 她笑道。
“我们都是的。 他谨慎地说，偷偷打量着她。
“身为厂里的职工，厂里有困难我哪能袖手旁观呢？但是我可不敢打保票啊。
这意思是她没拒绝，厂长哪能不明白呢，脸色马上就开朗了。
“不过我也有个问题呢。 她说，有个问题，她很想知道。
“呃，你也有问题吗，跟厂里有关的？
“是的，跟工作有关。
她看到，这个厂长脸色都变了，一时间张口结舌。啊，他误解我的意思了，连忙说：“我，最近上班不怎么正常，有没有人说闲话？
“哪有，哪敢！ 这脸色煞白的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倒把她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
他笑了，脸色又变回来了，“闲话？没有，我没听到，你情况特殊，要照顾孩子嘛，大家都理解的。
他没提她的丈夫，而是说孩子，令她自然了些，她就怕别人提傻子，一个漂亮姑娘委身下嫁一个傻子，没有特别的理由怎么可能呢？
她知道，这些人虽然嘴里不说，心里却都是这么想的。
说到照顾孩子，这是厂长为她随便胡编的一个理由，因为几个月的产假，早就过了。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好――
“不，这没什么不好， 厂长打断她的话，“我们要讲纪律，但更要讲友爱是不是？谁没准都有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嘛，我们厂小是小，但工人都有一副热心肠！
他看她还有点犹豫，就把身子往后靠，靠到了沙发上的靠背上，挠着头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本来我觉得你这样没什么，很正常的，谁敢说闲话我就批评他，好好教育他！但你觉悟高，令人感动，这个社会，怎么样都有些小人的，对不对？你担心得对！为了堵住这些人的嘴，我现在任命你一个新职务，我任命你，从现在开始，正式成为我厂的业务员！
“业务员？
“是的，在外跑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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