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雍容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百度"新文学"天更显得空阔高远深邃，初冬时节，大太阳，因为有和煦的山风，人在路上，倒还不觉很热。米大姑坐着滑竿，沿途左顾右盼观望风景。说：“停下。”
滑竿赶紧停下，脚夫放低轿杆，让大姑跨出来，抬空滑竿退到一边。随身丫头英儿珍儿，赶紧过来侍候。大姑摆手叫她们退下。
米甫臣过来，问：“干什么？”他们这是赶着到后山的肖家，去给大姑看好的肖淑英过生日。从七天前，就一直计议商量不定。主要是送什么东西给肖淑英，大姑没有主见，问米甫臣。米甫臣更加不知。这个肖淑英21岁，和大姑米甫臣的儿子同岁，他们去给这样一个女孩儿过生日，本来就显得冒失，再慎重其事的送上一分厚礼，就更加兀突不像了。这又是第一次上肖家的门，不送礼物，就更不像话。米甫臣想好久，说：沿例，像当初朱真真那样，随手送一件你身上的首饰或玩物，就好。很自然不落痕迹。大姑说好，想半天拿出一件米家重宝――当年翰林公受皇上赏赐的赤金飞凤钗。那是米家一代一代传下来，专门给长房长孙媳妇的东西。这东西，现在也不能随身戴饰啊。放在锦盒里。太贵重了。米甫臣知道。大姑是看好了，要聘肖淑英做米家掌门的媳妇，米石?的老婆。不好说什么。现在，大姑突然改变主意了吗？人在半途，要回家再找礼物，就很麻烦。
大姑说：“天气这么好，我下来走走。扶我一把啊。”伸手臂让丈夫米甫臣搀扶。她四十岁，已经发福，很胖，三重下巴罗汉肚子，起立坐下都不是很方便。服侍她的贴身丫头英儿珍儿就在她身边，要扶她起来。她却把手臂伸向米甫臣，要他扶。
米甫臣扶起大姑，两人并肩，慢慢走路。丫头英儿珍儿落下一段，两个抬滑竿的，又落下一段路。是别要听见大姑大爷说话商量事情的意思。
米甫臣不知道大姑想什么有什么事，她是不爱活动不大走路的，出门都是坐滑竿坐轿子。说：“今年这个天气，真是很反常，立冬过了十天，还是这样热。”
大姑看看路边，满地黄花堆积，已凉未寒时候，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跑题！怎么就想起李易安的《声声慢》了。说：“是啊，**花都还盛开着，还可以点麦子。”这是涪城一带农事天气的标识，**花开着，就还可以点麦子，谢了，再点麦种，就生不起来了。她看着丈夫，说：“你把衬衣扎到裤子里。看你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像什么话呀。”
山道弯弯，路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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