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点烟的过程（2）

没有点燃的香烟是一个在床上不肯脱衣服的妻子，让人的感觉很不爽。我们农民通俗的做法是把她揍一顿，然后扒了，基本上属于强奸犯的业务范畴。当然不是男人的除外，和尚也除外，强奸犯的业务水平不在他的兴趣范围。但是香烟他就对它没有那么客气了，那种假逼六五的烟味隐隐约约，得之不能弃之不忍，他咬住了烟屁股，一会儿唾液加上咀咬，海绵滤嘴变成了一截干瘪而又充实的绝缘体，本来就业已遥远的烟味，几乎抽不到它的味道了。坐在地上的和尚，抽、嗅、咬，动作有情绪化，也有科学性。但还是很难满足自己的渴求，于是他掉转烟头，不再含了那段已经深受唾液污染、并让咬牙破坏的滤嘴，直接对住裸体的卷烟抽起来。

如果那是那个腻歪的女人，他认为自己已经把她剥光了。不过事实没有改变??香烟没有点起来，房子也没有点起来。和尚坐在地上，几乎是一堆垃圾。在一种让人疯狂、却注定无人沟通的寂寞里，他只是点燃了自己的暗红的心在燃烧。苦苦经营、加上自我欺骗垒起的生活，在无穷无尽的征兆之后，以一种地震的形式撕毁了生活的假象，变成了一堆无聊的废墟，倾倒之后覆盖了他的心，心在燃烧加上必要的覆盖，一切成了弥漫不散、经久不息的浓烟。它有点呛人，也让人流泪，这是他当时坐在地上之情绪的性质。

不管怎么样，他们结过婚也好，离了婚还生活在一起也罢，他们没呆在一起，“一起”是一种曾经的遥远往事，而很久很久以来，他们事实上各自身披荆棘的铠甲，大概是为了避免相互伤害，他们心照不宣各自退缩到自己的城池，置身在各自的阴暗里互相隔绝。和尚的心，女人的心，是两个截然分裂的系统，并且直接体现为生活的分裂。他们很久很久没有交流也没有沟通，生活仿佛各自为政，交集的地方也是存在的，和尚以他那种方式去为生活奋战，女人以一种可能背离了他们阶级属性的方式消费生活，这是一种可悲的责任和义务。交集的地方同时也正在将他们撕裂，她风光体面，他气喘吁吁，维持生活平衡的系统，发出了强烈的警示噪声，红灯闪烁，一遍一遍叫嚣着的是：她看不起和尚，和尚看不起她。鄙视开放在他们生活里所有的境界。

这是他们关系的本质。在这种关系之中，本身就潜在了一种力量在锐不可挡地将他们撕开。女人看不起男人，男人看不起女人，他们各自都有深刻的根据。“和尚”在乡下农民土鳖眼里，骗子是骗子，大概还有点引人艳慕。但美女可不是农民，瞎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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