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雍晗又从温水里提起另外一个酒壶,指尖沾上了温水,风一吹还是凉,沁骨的凉。“不说他。今天应该高兴——你喝吗?”
她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我在喝呀……你不要真醉过去。”
他笑得很开心。
“我讨厌皇宫,”他今天的话多得有些惊人,“但是我的兄弟和我父亲一样懦弱。有他们在,民风永远纤软如同织锦,五光潋滟的。但光是漂亮又有什么用呢?雍睍……雍睍他小时候,出了事情只会躲在我身后哭。所以我不能死,不能倒,不能哭——我只能待在皇宫里。”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人说,如果他再不站起来,就再没有人会站起来了。但是只要他站起来,大地深处会有龙吟和着他的歌,武士会跟随他而行而止——只要他还肯高擎苍狼的旗帜。也是那个晚上,他学会了破阵之舞。
天下一舞间,舞毕人事非。
那个时候他就晓得,世上能克住他的剑的,只有纯均。
“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想起来很窝火。都是钦澜合家的子孙,为什么会一个个都变成这样?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儿子,可我的父亲却因此而讨厌我。”
他苦笑一声,但那一声苦笑被随后而来的低吼盖了下去,“但是你看,做皇帝的人依旧是我!他们,”他突然扶着柱子站起来。手朝着前方一指,仿佛要戳破那铅云,让月辉重新洒满大地。“你们,所有地人都以为,钦澜合家的子孙守不了那么广阔的江山了。他们把帝都和王域看作肥腴,可是我还在!那么,我也不要做一个懦弱的皇帝!”
楚轩谣看见他捏紧了拳。把头偏下了另一边,随后深深的呼吸。像是尽力压抑着咆哮似的。
手一颤,陈红的酒液倾在她手上,被淡淡地光耀得灼眼。她抬头去看他的侧脸,遣退了阴骛与邪恶,剩下地是磐石般的苍凉,还有眼睛里火一样的光亮。而秦雍晗也慢慢转过头来,怔怔地盯着她。在那斑驳的眼底,有浅浅的浮光。
对上他的眼睛,她无措地点点头。“嗯……很好,很好……搏一把。做人不能太窝囊的。”
“你信吗?”他地神情很严肃,“我,守的了王域。”
楚轩谣尝着酒点点头,白瓷杯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对斑斑驳驳的眼睛。
他摇摇头:“真是只妖怪……”
楚轩谣喷出一口酒。心想这就被看出来了?不过本来就挺明显的嘛,他又不是傻子。
秦雍晗看她喷酒,又摇了摇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