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点头称是，早有两个宫人将唐艾架了出去。
皇后又向太后笑道：“这唐莞还是留在宫中，缓些时候再听封罢。
太后笑道：“很妥当。
下诸人叩谢了皇恩，相扶着下去了。
临别时王氏冲唐莞笑笑，唐莞含泪向祖母点了点头，随着宫人走远了。王氏看了孙女儿的背影一眼，冲两个媳妇道：“走吧。
回到府中正赶上两个孙儿向祖母辞行。
王氏歪在炕上冲二人笑道：“此番可遂了你二人的心愿了，老大北狄军前效力，老三去沧州外放，到底能够出了京了。
唐松、唐桐笑道：“是，孙儿们是愿意的。
王氏又笑道：“老大带着你媳妇上任去，家里人也没几个了，你娘和莼儿两个管家尽够了。桐儿带着你的小厮和孙大一家子去吧，只没给你成亲，有些委屈你了，过两年再说吧。 又些闲话后，两人磕头出去了。
唐桐忽然转回来，跪下道：“祖母好歹打听着宫里的消息，听着两个妹妹受委屈了，托人帮帮她们吧。四妹妹尽可自保，只想个什么法子接九妹妹出宫才好。
王氏含泪笑道：“好，祖母记住了。
唐桐又磕头，方出去了。
王氏问韩老姨娘：“那孽障呢？
换老姨娘道：“祠堂里跪着哪，一天一夜了。让二老爷起来吧。
王氏冷笑道:“是我罚他跪的不成？随他去吧。
这时佩瑶带着怡王妃进来了。怡王妃的意思父亲去阴山上任，要接母亲和弟弟唐楠去怡王府住着。
王氏笑道：“不敢给怡亲王添麻烦了，何况我们唐家虽然遭了皇上惩戒，到底还留着爵位房地，养着媳妇孙子也还不成问题。再说楠儿和槿儿眼看着也到举业的年纪了，家里还有一个不错的先生，好歹二人作伴。没有丈夫一遭贬，媳妇先跑的道理，再让外人说老二家的闲话，就不上算了。
一句话让佩瑶、怡王妃都红了脸，讪笑着告了退。
王氏冷冷看着二人离去，许久方对韩老姨娘道：“叫那孽障过来，跪在祠堂里躲谁呢。
一时唐铎进来，韩老姨娘带着丫鬟们都出去了。
唐铎待要跪下，王氏喝道：“站直了，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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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铎只得垂手站了。
王氏冷笑道：“当日救月华的事情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从杭州到莱州，月华连名带姓都换了，没人认识。这十余年了都没出过纰漏。我只问你，那刘御史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唐铎苍白了脸色，道：“儿子不知。
王氏看着二儿子虚肿的双眼，幽幽道：“你喝酒了吧，喝醉了才跪在祠堂里的？这里你哥哥管着你，没有莱州时喝得厉害了，对不对？你在莱州酒后乱说话了对不对？
唐铎猛地跪下，磕头泣道：“儿子该死。
王氏流泪道：“你不会死，你且活呢。只是艾儿就不知道怎样了。你把你和月华的女儿害了，你把我的小孙女儿害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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