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阳笔名/幽灵公主
11月5日早上我风驰电掣般地赶回了老家。
天空是灰色的,树叶已黄,落英纷纷,微风略带着苦涩的咸水味,我的泪水是酸的。
走进家门,映入眼帘里的是父亲那刻骨铭心的遗照。
我爬上二楼,疾步走近母亲的睡房。
妈妈很安静地躺在床上。
“妈!”我泪盈盈地拉起她的双手道--
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眼光呆滞静静地看着我。
“妈妈!妈妈阿阳回来了,你知道吗?”我哭了--
“嗯--”妈妈望着我长长地吁了口气,眼里闪动着难舍的泪花--
哥哥说妈妈在11月4日晚上说了许多话,只喝一碗粥,留了点碗底。
妈妈吃饭是从不留碗底的,那天晚上却破了个例。
5日早上开始,妈妈说不了话,进不了食,我只能喂她一点点水--
那天晚上我紧握着妈妈的手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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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日早上我恳求妈妈:“妈妈!为了我你就多喝点汤水吧!”
她喝了一点。
7日和8日妈妈连喝水都困难了,我们只能隔时地用棉签沾点茶水给她湿润--
9日早上我哭着求她道:“妈妈,你想好起来就喝点米汤吧!”
妈妈流下了眼泪,非常困难地喝了三口。
那几天里,我一直说话给妈妈听--
可妈妈只能用眼神和泪水来回答我--
10日早上她再也没醒过来,晕迷不醒,但心跳却正常。
那天晚上,雷电交加,妈妈的脚开始发凉了。
“妈妈,你骂我吧,哪怕是几个字也好!”
妈妈没有回答我,只是眼角不时地流下不舍泪水!
“妈妈,请别离开我”我不停地求她,求她能留下--
那天晚上,我再次彻夜不眠地一直守着她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妈妈的手也变得冰凉了,让我感觉不到温度,就象父亲临走前一样!
我仍然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希望妈妈能突然醒过来--
在当天早上10时55分,我亲爱的妈妈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世界上唯一牵挂、疼惜我的妈妈就这样走了--
任凭我哭得天昏地暗,妈妈已经听不见了--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十一回家见你时,你还说要多活几年,当时你是那样的健康!
妈妈,我亲爱的妈妈,当时你是让我那样地自信!
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别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世界好冷,我好害怕!
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你为何要这么快离开我到天国去?
妈妈,我最亲爱的妈妈!我再也看不到你慈祥的面容了,妈妈,我需要你的爱,请别丢下我!”
妈妈,我的心好痛!好痛!今年我本应该好好陪你,可我却一味地沉浸在文字堆里
一切都太迟了,妈妈再也听不到我的忏悔!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听到顽石为吾破裂之声--
我伤痛欲绝,不指望苍天来怜悯我的悲痛和虚弱,只求时光能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
假如上天能给我机会的话,我宁愿放弃一切追求,陪在妈妈的身边,
什么诗人,什么作家,让它们统统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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