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把头靠在副驾驶座边上，以最舒服地姿势去看最完美的侧脸的时候，郑允浩低声咳嗽了一声，把播放器关掉。
“怎么了？”我稍稍立直上身。
“看来是被两家同时盯上了。”他深呼吸，吐了口气。
这时候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响了很久。
他抓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
“不是你的？”我问。
“也不是你的？”他问。
阿……那么，是Kevin的。
我朝后望去，Kevin早就因为平躺着没有安全带而倒在了前排与后排的座位间隙。
由于我本来就没扣着安全带，所以我迅速从中间钻到后面去。
“你干嘛？”郑允浩已经开始左闪右闪的飚车，没有闲暇时间看我，只能高声问我。
“你专心开车，我去接他的电话。”我爬到后面，把Kevin从地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肩上，掏出他的手机。
手机在黑暗的车厢内，有些刺眼地显示，慧妍。
顿时我很讨厌刚才的自己。
车子，一震一震，一晃一晃。
那排走马灯似的光继续在为这一切做着背景。
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悲伤，慢性的，发现时，会让我像上一次发现自己有瘤时一样惊慌。
郑允浩在前面开着车，我和他隔着一个座位的靠背，Kevin靠着我肩，慧妍在我手里握着的手机的另一边。
我们离得那么近。我们彼此需要。
没人知道，长久以后，我，欠他们所有人。
“呀！怎么才接！？”慧妍那头似乎很吵。
“我是佳贤。”
“我知道！我把你电话打爆了你都没接！只能打给Kevin试试看。”
我这才想起，摸一下自己的手机在哪。原来刚刚在副驾驶座底下坐着的时候就掉到了地上。开着震动，所以没发现。
“恩，怎么了这么急？”我回过头来继续说。
“好，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时间紧迫。Kevin喝醉了我知道，你和郑允浩带着他离开了我也知道，因为今晚是我带他进去的，我还在这里。但是重点不是这个，现在你看看你们是不是被一辆白色的XXX跟着？”
我摆好Kevin，左摇右晃地摸索到车后面的玻璃，把黑色的帘子撩开一条缝。
“恩，是。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被私家侦探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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