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人已出战!”
一名腰裹猞猁皮的威猛大汉奔进木棚里,兴奋道。他的眼里露出嗜血的赤红光芒,渴切的盯住座上的大巫祭犬祝,这位方圆三千里的实际上操控者看起来年轻了不少,变得若四十余岁的中年人一般,只是脸上阴鸷的神情更是浓重了些。
“哦。”犬祝依然是浑身上下包裹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张脸,盘坐在榻上,他似有些意兴阑珊的应出这声,但旁边端坐的那几名头人却是浑身上下都惊悸的颤抖了一下!
他们清晰的感受到,笼罩在犬祝身上的那袭黑袍在瞬间遽然膨胀了开来,接着又紧缩了回去,这一缩一胀几乎是肉眼不可察觉的,只是气势上的骤增与暴减,然而这一瞬间,他们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重重一捏,难过得几乎喷出血来。
“迎战吧,启。”
犬祝轻描淡写的道,那大汉愕然当场,在他的心目里,先锋这个位置实在是舍我其谁的。
而旁边一名看起来十分散漫,仿佛一头懒洋洋豹子的男人,嘿然出声,一躬身便大踏步退了出去。帐外立即响起了魑部族人那惊雷也似的咆哮:
“上啊!”
犬戎人的木寨门立即打开,大群身披兽皮,手持木棒,锐骨,石块的犬戎人潮水一般的涌现了出来,口中喊着杂乱的战号,其中更夹杂了不少手足着地奔跑的犬卫,正面披甲持锐的商军面无表情,摆开了端然若壁的阵势,同时大喝一声,仿佛天地间响起了一声惊雷,一齐举盾,支矛!
单是从两军的声势来看,胜负便已昭然。
犬戎人狂乱的的滂沱洪流,直撞上了商军的肃然堤坝!
一百尺,对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九十尺,商人那些锐利的刀枪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光,八十尺,挡在前面的盾墙忽然裂开,露出后面的三排人,至少六百,七十尺,一排伏着,一排蹲着,一排站着,六十尺,站着的人张开弓搭上了箭,五十尺,青铜的箭头正在闪闪烁烁,四十尺,五百余支箭呈45度的仰角对准了天空,三十尺,放!
箭如雨下。
从空而来的箭簇刹那就笼罩在了奔跑着的攒动犬戎人身上,青铜所制的锐利箭头携带了自上而下的冲力,轻易而举的破开了皮肉,标溅出一股股尚且温热的鲜血。
站着的人伏下,蹲着的人起身,伏着的人站起,
引弓,搭箭!
天空中仿佛在下着不肯间断的死亡。
与犬戎人投掷的树矛,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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