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怀孕抉择…

“怎么样 她怎么说？”宫麦一把拽住跨出门的赵子默。

“她同意了。”赵子默简单地回答后 又叫来隔壁的大娘一起帮忙。

我躺在简陋的床上 上面铺着几床薄薄的被子 小腹的抽动 让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我死死地抓住床沿 我似乎已经看见整个床溅满了鲜血 溅满了我亲生骨肉的鲜血。

我感到自己在瑟瑟发抖。

“作孽呀 为什么就不要这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都这么大了！”大娘坐在我的床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惋惜地说道。

“...就是不要了。”我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转过头不忍看她。

“你跟你丈夫商量过了吗？对了 哪个是你丈夫 这个大夫还是外面那个啊？”大娘拍拍我的手臂。

我很想让她住嘴 但是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躺在那里 眼前总是有不清楚的种种影像浮现 对周遭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 只有小腹间的疼痛提醒着我还活在这个世上。

“难道是家里困难 养不起吗？那也不至于啊...”大娘再接再厉 坚持要把我逼疯。

“大娘 麻烦您去端点热水来 我们准备开始。”赵子默及时为我解了围。

他缓慢而娴熟地检查着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占据了我的心里。我很确信 这一定是个男孩 我仿佛看见他在奔跑、在玩、在大笑。他长得和他的父亲是如此相像。

我闭着眼 痛苦的泪水蜿蜒而下 我感到有人撩起了我的裙子 分开了我的双腿。

赵子默拿出一系列手术用的小刀 那冰凉的铁器互相敲击的声音不断在我耳朵里回响。

我无法把那胎儿的形象驱出脑际。此时此刻那个小生命还在我腹中 活生生的 既舒适又温暖 蜷缩在子宫内 我寻思 胎儿是否会预先知道即将降临的厄运。不知道他是否会感到疼痛。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全身出汗不止。

“放松点。”大娘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点了点头 “再见了 我的孩子。”我感到一件冷冰冰的东西在我两腿之间移动 这是死神的工具 它将要杀死夏沐枫的孩子！

猛地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尖叫 “住手！住手！住手！”

我向上望去 看到赵子默和大娘惊讶不已的脸孔正在盯着自己 于是我意识到这尖叫声是我自己发出来的。我想坐起来 无奈双脚发软。我被吸进了一个漩涡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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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越转越快 终于将我吞没了

我醒来时 看见窗外一片漆黑 只觉得浑身酸痛乏力。我在想 自己失去知觉多久了 我还活着 我的孩子呢？

我叫了两声没有人来 我便发疯似的大喊大叫 把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部推到地上 怎么也无法使自己停下来。

大娘急匆匆跑进来 走来我的窗前 轻轻把我的手指从花瓶上拿开。

我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用嘶哑的喉咙说 “我的孩子...他死了...！”

大娘说 “不 姑娘。他还活着。我希望会是个男孩 你一直叫他阿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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