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北方,热得象个蒸笼,偏生生还干燥得厉害。我无意识地坐在马背上,透过帏帽的轻纱,看着沿途经过的那有些龟裂的土地,觉得心里也似这般干涸荒芜得厉害。

自从有了深厚的内功,虽不至于一年四季,一袭夏衫就够,但也不惧寒热,此时虽然干燥,但在那个被重度污染过的世界生存过,空中些微飞扬的尘土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心里头的萧索,倦意让我楞是找了顶帏帽,将自己遮掩起来。

胯下的马儿由着性子乱踱步,我的脑中却有两种声音不停交战。

“你这个妻都没有八抬大轿,只草草拜了天地,居然要纳那个女人做妾,是人都不能忍。”这个是倔强的我。

“阿九从来都是为我考虑的,他这样说,一定另有目的,没道理他再次见到那女人两个月没动静,半月前和文老头两人躲了半天,前两天就说了那样的话。”这个是被阿九宠了六年宠出来的小女人。

“是不是另有目的重要吗?他怎么不问问我什么心思?难道他会不知道要纳柳缃为妾,只是说,就已经重重地伤了我?”

“可是看阿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他说的,要纳那女人为妾……柳缃百般讨好他,都被他推了开去……况且现在那女人只怕已经……”

……

泪水顺着嘴角延进嘴里,很咸,很……苦!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我到现在还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那日桁见了柳缃,旁敲侧击打探到一些关于他在秦国南过边境地带遭到追杀的消息,便和我们一起离开了。日子又恢复到了平常,桁和我之间,说有多漏*点,碍着他身子的原因,是不现实的,但那种温柔至极的缠绵悱恻,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也仿佛能渗透到心,渗透到全身血脉的甜,让我沉溺,不觉时光流逝。

唯有桁眉宇间日渐不散的轻忧,越积越厚,多次试探,询问均不得果。每每问不出,发一通小脾气,他便会使出美男计,甚至不顾身体,在闺房内与我抵死缠绵。半夜有时见他楞楞看着我,叨念两句让他保重身体,他却反而朝我身体敏感处下手。他敢这样夜夜欢爱,我却没这胆跟着他胡来。

于是脸上,我恢复十五岁少女的天真胡闹,每日里在他身边笑得开心,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可在无人处,从身体到心都越来越疲累。我曾堵了文神医的路,问他桁怎么回事,可他老人家依然给我一个不知道的答复,只嘱我别由着他胡闹。

他……是在胡闹吗?三天前,他忽然和我说,严格说来,柳缃还算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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