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龄不再语言,坐在旁边冷眼而观.
太后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皇后，见她神态反常已瞧出她内心方寸大乱，不禁微微皱眉。语气里听不出冷暖,慢慢道:“王蓉？哀家问你，端康皇后的画像你见过吗？"
王蓉马上摇摇头，一脸无辜和茫然，欲哭无泪的样子：“老奴在宫里呆了一辈子，就算再无知也明白那幅画像的贵重，若是见了岂敢私藏？老奴从没有见过！”
皇后不禁惊道：“你胡说，在牢里你还承认了，说你有的！”惶然之色表露无遗。
相比之下，王蓉倒是头脑清楚丝毫不乱，她立时反唇相讥：“老奴当时一心求速死，才慌称有而已，若是真有，岂能不拿出来保命！”
“你……”皇后又气又急，不由一阵气短：“你……胡说！”
王蓉无丝毫畏惧之色，不容皇后反应，拿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指着皇后：“堂堂皇后竟然逼迫我们下人谋害小皇子。奴婢们未能如你所愿，你就以此为借口想杀了奴婢们灭口！今天当着太后的面，老奴也没什么顾忌了。太后千岁可命人去搜奴婢的住处，床底下有一葙金叶子，就是皇后收买奴婢们的证据！”说着站起身来跪倒在地，哀声道：“奴婢们实在做不出那伤天害理的事！皇后要我们一尸两命啊……老奴所言句句是真！太后明察！”
皇后神色大乱，想站起来，可双腿就像被钉在了椅子上，怎么也站不起来。当着萧国舅与许长岭的面，她实在不愿失了皇后的仪度。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混沌，半点思路也没有了。她咬着嘴唇，甚至咬出血丝混然不觉，不禁痛苦地闭上眼睛，心急如焚的神色流露无遗：“母后……”
萧国舅一心想为皇后帮腔，便道：“既然你们无心害人，怎么还收皇后的金银？”
王蓉俯身在地，尽量抬高声音道：“奴婢们是怕如果我们不受，皇后再找别人去做，才违心收了皇后的贿赂，却不料她却因此怀恨在心，要将奴婢们置于死地……”说着说着，不免老泪纵横：“今天借口寻画像，更是把奴婢们往死里折磨，还命人把我们勒死，幸好动手的金氏和李氏勒得轻了，奴婢们才逃回一命。不然，这些事就死无对证了啊……”
太后目光闪动，不禁长叹一口气：“王蓉，白欣，这件事难为你们了，哀家记下了！”
这两个人在宫里卑贱慣了，让她们坐着比针扎还难受。白欣双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悲声道：“启禀太后，武贵嫔那次险些小产，也是皇后与武贵嫔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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