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小幺儿一气之下回了广宁,却不料,待到晚霞微露酒宴散了,吴三桂回到京城家宅中,又看到了那个小祸头子的背影。
“你还没走啊?”吴三桂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头,一偏脑袋,一撇小嘴似笑非笑:“干吗?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你今天的祸可闯得够大!”吴三桂背着手踱到她身后,拍拍她的肩,“我看你还是回广宁的好!别再给我闯祸!”
“是我闯祸么?是他无礼在先!”绎儿狡辩。
“不是告诉你他醉了嘛!”
“酒后吐真言!他根本就是一个淫贼!难道不该打么?”绎儿忽有理直气壮,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这种人也配当探花?祺哥哥当探花郎的时候,也没像他这样无礼!”
“他跟瑞蓂本就不是一类人嘛!更何况,瑞蓂除了你,眼睛从来不看外人的!”吴三桂半开玩笑,“要不然,你也不会说他好了!”
“哼!”绎儿被他说得脸红,一时语鄢,负气地冲他丢了一个白眼。
“公子!公子!”陆赫一路跑上前,“柴公子来了!”
“他还敢来!”绎儿咬牙切齿,不共戴天,“他还来讨打吗?”
“行了!三妹!”吴三桂头皮发麻,“人家是来找我的,你跟着起什么劲儿!去!回房去!”
“表哥就会偏袒外人!”绎儿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才转了身,便跟刚刚上前的探花郎撞个正着,火大的又举起拳头。
“哎哟!算了!算了!”陆赫忙扯住她,往旁边拽,“有什么气拿奴才出!走!走吧!”
“算你命好!”绎儿一甩手,拂袖而去。
“柴兄来此有何赐教?”
“哦!”探花郎乌紫着熊猫眼,盯着祖绎儿不远处的身影半天才缓过神,“特地代凌焯来向令表弟致歉!”
“凌焯没来么?”吴三桂问道。
“他去了宁远。”探花郎解释,继而又问道,“令表弟他……”
“表弟?柴公子错了!那是我家公子的表妹!”陆赫笑道。
“原来是个妹子?”探花郎心里一喜,“莫不是亲上加亲许给状元公的?”
“那倒没有!这个小祸头子我可不敢要!”
“那恕柴某冒昧,状元公不如做个人情,认了柴某做个妹婿啊!柴某实在对令表妹一见倾心啊!”习武的人大多直来直去,所以加上这么个粗性子的探花郎也不能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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