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雾未及散去,纳兰宝寅便已经打开了房门,梳洗一新,平静的坐在桌边,等待着什么到来。她的唇角带着安之若素的模样,长长的卷睫垂下来,将浅影投在下眼睑上,模糊了一片淡淡的栗色。
门外的脚步声愈发的近前了,夹带着惶惶不安的急促跨进门来:“宝寅小姐……我家小姐怎么样了?”
宝寅沉静的缓缓启唇:“什么怎么样了?”
“她当真喝了毒酒么?”雁奴气喘吁吁的看着宝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好了?”宝寅张开眼睛,盯着面前的雁奴。
“你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办好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也做到了?”雁奴也不甘示弱的质问道。
“有惊无险而已。”宝寅慢条斯理的叹了口气,“我已经将解药提前交给了太医,相信现在已经没事了。”
雁奴舒了一口气,一时不知该开口说什么,是该道谢,还是该当作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吐出半个字儿来。
宝寅看着她憋红了的小脸,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掸去她肩头的薄雪,用一副宛若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平常调子说:“外面下雪了?”
“哦……”雁奴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用重重的鼻音应了一声,点点头。
宝寅看着屋外的银白色,原本放平的嘴角略略勾了一下,舒展开了蹙起的眉头:“快来了吧……”
“什么?”雁奴随着她的眼神转过去,去看屋外的雪地,那一串自己踩踏出的脚印,“小姐指什么要来了?”
“这个雪地上的第二串脚印。”宝寅直直地看着前方,却难以找到视线着陆的地方。
不待雁奴开口说话,院子外面便传来了管家的声音:“格格!”
“进来说吧。”宝寅转过身去,几步走到了座位上,抱起镶金银丝的暖手炉,重新坐了下来。
管家风尘仆仆地进到屋子里,掸袖下跪道:“启禀格格,那边派人来了,带了口信来,说是……请格格过去一趟。”
宝寅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去备车吧,我就来。”
管家不知出于什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带着哭腔道:“格格……保重……”
“还不快去!”宝寅挥手道。
雁奴看着管家离去的颓唐背影,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转脸再看宝寅,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拾起了一旁搁在春凳上的棉斗篷,罩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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