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后的每一步都按着暮流景的计划而行,清颜长立身侧,看着他一步比一步从容,一步比一步稳健,明知是到了胜负存亡之际,她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淡然从容得云淡风轻。
烽烟起,她却袖手天下。
暮流景纵容着她,不让她随着他奔波劳累,每日只要在府中等着他回来。
安静地用膳,坐在书楼上燃一盏明灯,温暖淡定的美好是彼此所希冀的那样,没有猜忌和伤害,平静的,温柔的。
她只需做一个贤淑敏慧的妻子。
清颜淡淡地微笑,眼梢流露出的是释然与温暖。
回王府后,她最常做的便是在当初那棵血桃旁独立沉思,对着那个已被填满的坑洞神思幽邈。
他守了当初的诺言,拔了血桃,自此后也拔出了对林续雪的眷恋。
为了她,舍弃多年挚爱。而她,竟是到如今也无法对那个白衣翩跹,绝美如仙人的男子释怀,他是她年少记忆里最美的一束星光,灿烂得让人炫目。他是她最初的悸动和美好,纯净得没有丝毫尘埃,剔透干净。
所以,当暮流景将太子府来的请柬递至清颜面前时,她微微晃神,露出淡淡忧伤的笑容。
他是看在眼里的吧。
“清颜,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请你留在我身边。”暮流景的眼神幽深,是她所未曾见过的深邃和寂寥,甚至有丝微微的惶恐。
原来,她让他如此得不安。
清颜很想开口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了。
是的,她心里怀着对那人的亏欠和眷念,至今无法全然的忘却。
是她,愧对着暮流景呵。
人生若只如初见,会不会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怅惘和遗憾了。
再见暮流轩,是过太子府时,她站在流景的身边,面容沉静若水,而他一袭白衣轻衫,清俊高雅得如羽化成风的仙人。墨色的长发随意凌乱地在额前飘飞,目光深邃而迷离,在落花的庭院里无比寂静幽深地凝望着清颜。
眼波清澈,目中有泪。
无言的一句:阿颜,你终于回来了。
清颜心神俱颤,几乎落泪。
暮流景牢牢握住她的手,十指冰冷,身体绷得僵硬。
“四哥,有位故人一直挂念着你,不知你愿不愿意见她?”暮流轩优雅地微笑,将他们引入厅室。
“既是本王的故人,就请她出来吧。”暮流景神色平淡,声音一丝不苟,凉凉的,听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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