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玉堂将雨墨扶起道:“你家相公在哪里?”贾牢头不容雨墨答言他便说:“颜相公在这单间屋内都是小人们伺候。”白五爷道:“好。你们用心服侍我自有赏赐。”贾牢头连连答应几个“是”。此时雨墨已然告诉了颜生。白五爷来至屋内见颜生蓬头垢面虽无刑具加身已然形容憔悴。连忙上前执手道:“仁兄如何遭此冤枉?”说至此声音有些惨切。谁知颜生他却毫不动念便说道:“咳!愚兄愧见贤弟。

贤弟到此何干?”那白五爷见颜生并无忧愁哭泣之状惟有羞容满面心中暗暗点头夸道:“颜生真乃英雄也。”便问此事因何而起。颜生道:“贤弟问他怎么?”白玉堂道:“你我知己弟兄非泛泛可比。难道仁兄还瞒着小弟不成?”颜生无奈只得说道:“此事皆是愚兄之过。”便将绣红寄柬之事说了。”

愚兄并未看明柬上是何言词因有人来便将柬儿放在书内。

谁知此柬遗失到了夜间就生出此事。柳洪便将愚兄呈送本县。后来亏得雨墨暗暗打听方知是小姐一片苦心全是为顾愚兄。愚兄自恨遗失柬约酿成祸端。兄若不应承难道还攀扯闰阁弱质坏她的清白?愚兄惟有一死而巳。”白玉堂听了颜生之言颇觉有理。复转念一想道:“仁兄知恩报恩舍己成*人原是大丈夫所为。独不念老伯母在家悬念乎?”一句话却把颜生的伤心招起不由地泪如雨下半晌说道:“事成不改命中所造大料难逃。这也是前世冤孽今生报应。奈何奈何!愚兄死后望贤弟照看家母。兄在九泉之下亦得瞑目。”

说罢痛哭不止。雨墨在旁亦落泪。白玉堂道:“何至如此。仁兄且自宽心凡事还要再思。虽则为人亦当为己。闻得开封府包相断事如神何不到那里去伸诉呢?”颜生道:“贤弟此言差矣。此事非是官府屈打成招的乃是兄自行承认的又何必向包公那里分辩去呢?”白玉堂道:“仁兄虽如此说小弟惟恐本县详文若到开封只怕包相就不容仁兄招认了。那时又当如何?”颜道:“书云‘匹夫不可夺志也’况愚兄乎?”

白玉堂见颜生毫无回转之心他便另有个算计了。便叫雨墨将禁子牢头叫进来。雨墨刚然来到院中只见禁子牢头正在那里叽叽喳喳指手画脚。忽见雨墨出来便有二人迎将上来道:“老雨呀有什么吩咐的吗?”雨墨道:“白老爷请你二人呢。”二人听得此话便狗颠屁股垂儿似的跑向前来。白五爷叫伴当拿出四封银子对他二人说道:“这是银子四封赏你二人一封分散众人一封余下二封便是伺候颜相公的。从此后颜相公一切事体全是你二人照管。倘有不到之处我若闻知却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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