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卢方自白玉堂亡后每日茶饭无心不过应个景儿而已。不多时酒饭已毕四人闲坐。卢方因一夜不曾合眼便有些困倦在一旁和衣而卧。韩彰与蒋平二人计议如何盗取骨殖又张罗行李马匹。独独把个愣爷撇在一边不瞅不睬好生气闷心内辗转道:“同是结义弟兄如何他们去得我就去不得呢?难道他们尽弟兄的情长单不许我尽点心么?岂有此理!我看他们商量的得意实实令人可气!”站起身来出了房屋便奔展爷的单间而来。刚然进屋见展爷方才睡醒在那里擦脸。他也不管事之轻重扑翻身跪倒道:“嗳呀展大哥呀!委屈煞小弟了。求你老帮扶帮扶呀。”说罢痛哭。

倒把展爷吓了一跳连忙拉起他道:“三弟这是为何?有话起来说。”徐庆更会撒泼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大哥你老若应了帮扶小弟小弟方才起来;你老若不应小弟就死在这里了。”展爷道:“是了劣兄帮扶你就是了。三弟快些起来讲。”徐庆又磕了一个头道:“大哥应了再无翻悔。”方立起身来拭去泪痕坐下道:“小弟非为别事求大哥同小弟到五峰岭走走。”展爷道:“到底为着何事?”徐庆便将卢方要盗白玉堂的骨殖说了一遍。”他们三个怎么拿着我不当人都说我不好。我如今偏要赌赌这口气。没奈何求大哥帮扶小弟走走。”展爷听了暗暗思忖道:“原来为着此事。我想蒋四弟是个极其精细之人必有一番见解。而且盗骨是缜密之事似他这卤莽性烈如何使得呢?若要不去已然应了他又不好意思。而且为此事屈体下礼说不得了好歹只得同他走走。”便问道:“三弟几时起身?”徐庆道:“就在今晚。”

展爷道:“如何恁般忙呢?”徐庆道:“大哥不晓得我二哥与四弟定于后日起身。我既要赌这口气需早两天。及至他们到时咱们功已成了。那时方出这口恶气。还有一宗大哥千万不可叫二哥、四弟知道。晚间我与大哥悄悄地一溜儿急急赶向前去方妙。”展爷无奈何只得应了。徐庆立起身来道:“小弟还到那边照应去。大哥暗暗收拾行李、器械、马匹。起身以前在衙门后墙专等。”展爷点头。

徐庆去后展爷又好笑又后悔。笑是笑他粗鲁悔是不该应他。事已如此无可如何只得叫过伴当来将此事悄悄告诉他叫他收拾行李、马匹。又取过笔砚来写了两封字儿藏好。然后到按院那里看了一番又同众人吃过了晚饭。看天已昏黑便转回屋中问伴当道:“行李、马匹俱有了?”

伴当道:“方才跟徐爷伴当来了说他家爷在衙门后头等着呢。

将爷的行李、马匹也拢在一处了。”展爷点了点头回手从怀中掏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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