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暗探最讨厌徐渭跟他转文掉书袋,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老哥我虽是一个贩夫走卒,这些年里走南闯北,当官的着实见了不少,象你这样的穷酸也见了不少。你当我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终究还是看不开,非要在科场上谋个出身,好光宗耀祖,为自家挣得一份荣华富贵!我不妨告诉你,想在我大明官场安身立命还能步步高升,最紧要的是什么?见人多磕头,遇事少说话而已!象你这样执拗的脾气去混官场,能有你的好?勉强熬过科考博个功名,乌纱帽戴不了几日,一言不合一事不当得罪了上司,立时就罢了你,兴许还有牢狱之灾,何苦要受那份罪!”

骂完之后,他又缓和了语气,对徐渭说:“听老哥一句劝,画院虽是个清要衙门,不掌事权实权,毕竟是官家的人,任事不干,每年百十两银子的俸禄总少不了你的。画的好了皇上还有赏赐,闲暇之时再做上两幅画送给什么阁老、尚书,润笔更是不菲,还能跟那些当道大僚拉上关系,自家有事、帮人说项也能说得上话。再者说来,侍奉御前是何等的荣耀,任他部院大臣、封疆大吏也不敢小视,不比你当个州尹县令芝麻官强过百倍?”

或许是被人说中了心思,徐渭的面色微微有些红,却不好意思承认,忙解释说:“愚弟并非一意贪恋官位,实在是愚弟闲云野鹤惯了的人,脾气心性断不能容于画院,不敢自蹈险地……”

“胡说!”那位暗探喝道:“让你进画院,是老哥我不忍看你这样的才子受穷,四处请托,银子都使费了不少,好不容易才走通了门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成了让你‘自蹈险地’!”

见那位“柳兄”怒气冲冲的样子,徐渭慌忙拱手作揖:“柳兄误会了,愚弟万死也不敢有这样的心思。我朝自太祖高皇帝而始,便复设画院。洪武以降,历代先帝也看重文治,对书臣画师礼遇甚厚,不少名家得蒙圣恩,被授锦衣卫百户、千户、指挥、镇抚等职,不可谓不尊荣显贵,但以丹青之术事君,终非人臣正道;纵然优游闲散,也如鸟入樊笼。永乐年间,成祖文皇帝喜书画,工书的沈度兄弟、善画的王钹等人都被延揽至御前。王钹便有诗云‘纵有好奇者,相看为**。孰知野鸟苦,只悦公子容。’愚弟也受不了那份束缚之苦。再者,画院名为清雅之所,实则虎狼之地。宣德年间,我浙江钱塘戴进戴静庵先生供职画院任直仁殿待诏,声名隆重,一时无两。只因所作《秋江独钓图》中钓鱼之人身穿红袍,与官服相近,便被嫉妒者指为违反国朝典制,宣德皇帝受人蒙蔽,降罪戴进遭贬谪之苦,牢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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