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民心向背
雷霆大作狂风暴雨之后却是一阵和风细雨,春梦醒时已是恍如隔世。齐汉生又将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下,然后直起身子,要遵旨站起来。
谁知道,他的身子刚刚站了起来,却又突然一软,倒在了地上。
见到齐汉生晕倒在地,朱厚熜“忽”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道:“怎么回事?快去看看。”
已从外面回来的杨尚贤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齐汉生,一手搭着了他的腕脉,一手扶着他歪在一边的头看了看,说:“回主子,是中暑的症状。”
朱厚熜说:“快掐人中。”
杨尚贤本就熟通此道,有了皇上的吩咐,立刻将大拇指掐向了齐汉生的人中。
杨金水小心翼翼地说:“启奏主子,他大概是累的。奴婢方才问过跟着他的人,这一天里,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大暑的天,从早上出衙到现在还没有用饭……”
尽管从脉象上看不出来齐汉生是否因劳累饥饿而晕厥,但镇抚司也归宫里管,杨尚贤不能不认可杨金水这个司礼监秉笔的说法,便跟着说道:“是有饥饿体虚的症状。”
朱厚熜于心不忍地摇摇头,说:“扶他坐下,喂点热水。”
一口热茶灌下,齐汉生还是不见醒来。杨尚贤说:“启奏主子,中暑之人,得放血才行。”
杨金水忙说:“不必放血,他是南人,刮痧就行。冯师弟,端碗凉水来,不要用井里的,用缸里的。”
冯保奔了出去,很快就端着一碗水进来。杨金水走到齐汉生的座位前,让杨尚贤捧着齐汉生的头,挽起了衣袖,伸出食指、中指在水里浸湿了,在齐汉生左颈部轻轻地刮了刮,接着,夹扯起来。
一把,两把,三把,齐汉生的颈部出现了紫黑色的一条血痕。
随着一声轻哼,齐汉生悠悠醒转,见自己坐在椅子上,而皇上却站在那里,忙挣扎着要起身。
杨金水说:“别动,还有两处。”
齐汉生还在挣扎:“杨公公,皇上驾前,罪臣岂能安坐……”
朱厚熜坐回原位,板起脸呵斥道:“让你坐你就坐,对朕忠不忠心不在这些虚礼上。善待自己治下的百姓,不要让人骂朕这个皇上有眼无珠,给他们选了个贪官赃官、昏官庸官,便是对朕最大的忠!”
“皇上,罪臣……”
齐汉生还在诚惶诚恐地请罪,朱厚熜索性扭过头去不理他,他只得悻悻然闭上了嘴。杨金水又在他颈部的另一边扯了几把,扯出一条黑紫;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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