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翱和王可两人离去之后,高拱愤愤然地说道:“竟然备下了四十桌菜肴来游菜!两淮盐商骄奢淫逸,一至于斯!”

“高大人说的是!”张居正叹道:“皇上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换干洗湿,推衣衣之藩王使臣官吏将士;每餐食不过三品、菜不过五味,节用用之百官俸禄六军粮饷军国之需,可谓无时不念国步之艰、民生之难。谁知那些盐商竟如此奢靡无度,真真令人不胜骇然之至!”

杨尚贤一直在镇抚司那样的机要密勿衙门里当差,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没有附和高拱和张居正那样大感慨,而是径直冲朱厚熜躬身抱拳,沉声说道:“奴才请旨,将赵自翱和王可两人拿下问罪。”

雪水烹出的好茶,一般人终生大概也无福享用,朱厚熜却是一口都没喝。虽说馆驿早就得了扬州知府衙门的吩咐,替他们这些“京里来的钦差大人们”准备了上等的好茶,毕竟无法与李纪家中的珍稀名茶相比,但他此时口渴难耐,也顾不上讲究许多,捧着茶碗大喝一气。听到杨尚贤这么说之后,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韶安还是一副火暴脾气啊!是不是看朕说李纪他们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就要抄家拿人给朕出气?”

皇上一语道破他的提议是因为皇上题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副字,杨尚贤面色微微一红,分辩说:“奴才身为镇抚司太保,愤君之慨便是奴才的本分。不过,奴才也不惟是如此。还有两个理由,一是这些年里,反贪局手头上关于两淮盐商收买官员,扰乱盐法的罪证已经积攒了不少,奴才们早就请旨要彻查他们;二是此次护卫圣驾南下,在苏松二府见到了饥民遍野、嗷嗷待哺的惨景,再看那些盐商平日里饮食起居都是那样奢靡无度,浑然不知上体国难、下疏民困,奴才们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呵呵,你能体察民生之苦,真不枉朕这么多年来时常敲打你们这些宫里的人。不过,”朱厚熜笑道:“朕那两句诗十个字是题给李纪的,为什么要抓赵自翱和王可两人?是不是你们镇抚司自矜身份,懒得理会李纪那样的草民?”

这话当然是实情——镇抚司掌管的是天字第一号诏狱,能进去的人最低也得是个两榜进士、科甲正途出身的官员,还得是因为触怒了皇上,被下旨打入诏狱听候落。象苏州那个许子韶,虽说是二品尚书家的贵公子,想进诏狱连门都没有,更不用说李纪不过是多了几个臭钱的商贾、贩夫走卒之流,这辈子大概都没指望能进诏狱。

不过,杨尚贤却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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