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情怀 二十/1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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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后面1000米远，有一小火车道，平时过火车很少，属地方铁路运输线。但它是这座小城与外界联系的最重要的渠道。

王霞和李?的约会地点就选择了这条一眼望不到头的铁轨上。给他们谈话造成了一个比较好的氛围。不必为走投无路而担心，不必为回去寻路而发愁。它首先为这次谈话定个了基调，一个字“顺”。

天很冷，北风呼呼地在耳边刮过，脚下踏着铺有一层冰霜的枕木，踏上去，发出吱呀吱呀的脆响。如果是一个人在走，那声音就会显得孤单而没有规律，现在是两个人，这声音就像心脏的跳动声一样和谐、动听。

李?外穿一件干爸给他买的崭新的羽绒衣，在当时非常流行，很合身很暖和，他也自信穿上这羽绒衣到哪都不会冷着人。王霞身穿一件深红色的纯羊绒大衣，脖子上又围了一件羊绒围巾，看上去既现代又青春。

两个人低着头用心地踏着枕木，默默地走了很远一段路程。李?心想，这平时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镜头，今天竟发生到自己的身上，这也是一首长诗。

“王霞，全校那么多优秀的男生，你为什么偏偏给我寄贺年卡，况且我是一个家里很穷的农村娃。”李?单刀直入地打开沉默的局面。

“大诗人，你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含蓄呢？你应该说，我作为一个农家孩子，能接到你寄来的贺卡，我万分荣幸才对。”

“我……我就这样，喜欢直来直去的。”

“其实你这个问题，我没必要非回答不可，关键是你对我的贺卡及我感不感兴趣。”

“你们文班的女孩就是厉害，个个都像是情场高手，听说文班三十多个女生很少没有男朋友的。”

“我就没有，我当然是指在你正式答应我之前。”

“白雪和高翔是不是谈得许久了。”

“私下地谈论别人是不礼貌的。不过这个也不是秘密，他们自初中关系就比较好，只是最近太那个点儿。”

“那个点儿，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是担心你妹妹，如果你真喜欢她就抓紧时间，不然就来不及了。其实你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你们女生天天都在想什么？”李?忽然站住，紧皱着眉头斜眼看了一眼王霞。但他立即又意识到这样对对方不合适，因为她毕竟不是白雪、真真。

“人家说诗人都是很浪漫的，我看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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