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时忙成一团,纷纷出来迎驾。杨广和萧逸风对视一眼,都不知道皇上怎么忽然这么不打招呼就来了,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了出来。
杨坚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来迎接的诸人,一直到杨广和萧逸风一同出来,才缓和了些脸色,还不待他们跪下便先摆了摆手,对着杨广说道:“免了,你跟朕进来,其余人等,不得靠近。”
杨广有些奇怪,父皇今日怎么如此奇怪,若是有事找我,大可以宣我进宫见他,怎么却反而亲自跑到我府上来了?
萧逸风见杨广往里走去,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跟着往里走了去。
杨坚见萧逸风这小家伙也走了进来,嘴唇一动,似要说话,终于又忍住了,大概也觉得这么小个孩子,听了也没有什么。于是懒得理他,转而把目光投向杨广,沉默了片刻,才忽然道:“阿糜,你文才好,帮朕想想,写一篇讨伐南陈逆贼的檄文……朕已经忍无可忍了!便以朕的口吻写就是了!”
杨广心中很有些奇怪,但面色一点不露,只道:“父皇稍等,儿臣命人准备墨宝。”
于是叫人送来墨宝,杨广略一思索,立即运笔如飞:“
昔有苗不宾,唐尧薄伐,孙皓僭虐,晋武行诛。有陈窃据江表,逆天暴物。朕初受命,陈顼尚存,思欲教之以道,不以龚行为令,往来修睦,望其迁善。时日无几,衅恶已闻。厚纳叛亡,侵犯城戍,勾吴闽越,肆厥残忍。于时王师大举,将一车书,陈顼反地收兵,深怀震惧,责躬请约,俄而致殒。矜其丧祸,仍诏班师。
叔宝承风,因求继好,载伫克念,共敦行李。每见珪璪入朝,輶轩出使,何尝不殷勤晓喻,戒以惟新。而狼子之心,出而弥野。威侮五行,怠弃三正,诛翦骨肉,夷灭才良。据手掌之地,恣溪壑之险,劫夺闾阎,资产俱竭,驱蹙内外,劳役弗已。征责女子,擅造宫室,日增月益,止足无期,帷薄嫔嫱,有逾万数。宝衣玉食,穷奢极侈,淫声乐饮,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客,灭无罪之家,剖人之肝,分人之血。欺天造恶,祭鬼求恩,歌儛衢路,酣醉宫阃。盛粉黛而执干戈,曳罗绮而呼警跸,跃马振策,从旦至昏,无所经营,驰走不息。负甲持仗,随逐徒行,追而不及,即加罪谴。自古昏乱,罕或能比。
介士武夫,饥寒力役,筋髓罄于土木,性命俟于沟渠。君子潜逃,小人得志,家家隐杀戳,各各任聚敛。天灾地孽,物怪人妖,衣冠钳口,道路以目。倾心翘足,誓告于我,日月以冀,文奏相寻。重以背德违言,摇荡疆埸,巴峡之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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