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室冷寂。而小窗外阳先灿烂,这是十月小阳春啊。盟肝刚候应该与葳蕤去赏早开的茶花或者晚菊,陪谢道韫在廊桥上散步闲说经史,而不是面对眼前这么个可厌的人

陈操之低头看着陆禽,问:“陆子羽,你且将那日许龙见东海王之事细细说与我听。

陆禽无法适应在这种境况下与陈操之说话,觉得屈辱,所以默不作声,还想着保持一份骄傲和尊严。陈操之等了片玄,见陆禽低头不语。便道:“是汝父、汝叔重托于我。不然我不会单独与你相见,你可要想清楚。”

陆禽抬起头来,脸现诧异之色,三叔父陆纳会托陈操之设法为他开脱这不稀奇,但他父亲陆始对陈操之可谓是深恶痛绝,怎么会抹下面子求陈操之,这个陈操之是来套取他的口供的吧,要么就是故意来羞辱他的一

陆禽自我壮胆道:“我勤于王事,我无罪,我父、我叔定会救我出去。”

对这么个。冥顽不灵、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有什么好说的,陈操之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已仁至义尽,要施援手,也要那人半伸手才行啊。”转头对侍立一侧的冉盛道:“小盛,我们走。”

陆禽愣愣地看着陈操之步出监室。冉盛在后,眼见得冉盛就要将那厚重的监室木门合上,祖宗有灵,陆禽忽然醒悟,叫道:“子重兄,救我一救”

“砰”的一声,木门毫不留情地关上了,监室内光线徒然一暗。高高小窗外的阳光愈灿烂,陆禽顿觉浑身冷,扑到木门前大叫:“子重救我!子重救我”使劲拍门,他这一路解送入京,已听说卢殊失败被擒之事,这可是谋逆的大罪,而且他父亲陆始因为广莫门被轻易攻破也难辞其咎,陆禽毕竟二十多岁了,为官也已三年,再愚蠢也识得这谋反罪的厉害,陈操之转身而去、木门关闭的刹那,他真的感到了冷彻肺腑的恐惧,情急之下就大声呼救了。

监室的木门厚重结实,手卑拍上去“啪啪”闷响,木门纹丝不动,陆禽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木门终于又推开了,陈操之立在门外,神色如常,对陆禽狼狈的模样也不露讥嘲的神色,只是道:“请安坐。”

陆禽傲气全无了,低声下气把他与卢妹的往来一一说了,陆禽倒的确没有事先与卢辣密谋叛乱,但许龙在丹阳求见他说要见一见废帝司马奕。他是行了方便的,而且许龙还对他说了求见司马奕的目的,单就这一点陆禽就是同谋死罪,陆禽明知许龙是卢棘弟子、而且是廷尉揖捕的要犯,却任由其接近废帝司马奕。这个罪行很难掩饰,许龙对司马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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