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夜里,彻夜难眠,偷偷听着沉重的大车一辆辆地驶过,自以为撞破了一个惊天秘密的通州客栈掌柜,以为将来无论发生什么,自己都不会吃惊!
但是,他还是吃惊了。他吃惊得张大嘴巴,足有半支香的工夫,嘴巴也没能合拢!
与其说吃惊,或者不如说,那其实是一种恐惧!
因为劫匪要劫的,绝不是哪个生意人、或是王公显宦家的珠宝,也不是官府的金银。
那条不断地天黑住店打尖、天亮就匆匆行去的绵长蟒蛇,原来目的并非劫财,也并非劫色。
要打劫的,甚至也不是贵人要人。
他们要劫的,竟然是当今北京城里的朝廷!
换言之,那些零星地沉默着住过这客栈的,甚至也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参与恭郡王率领的兵谏的一万二千兵勇!
难怪他们训练有素,竟然在事前没有走露一点风声。
虽然谁也弄不清楚,一万二千名兵勇,到底突然从哪里抵达的京城。
而恭郡王,他此时本该被押解的禁军拘束在湖北的襄樊以西,甚或已经入川;但他却明明出现在了这支兵谏队伍之中!
更奇怪的是,虽然说从前太平天国、捻军等反叛朝廷,此起彼伏,但那都是汉人要推翻满人的朝廷;而如今的恭郡王,自己就贵为皇亲国戚,却要举起反对朝廷的大旗。
据道听途说,这一切和皇帝出洋后、太后独揽大权;更和京城前几天传扬得沸沸扬扬的“紫星贯日”的天象有关。
昨天凌晨,恰巧已经离开京城的行路人说,黑压压一片兵勇,已将京城各城门围得水泄不通;行路人带来了谏军所散发的文告,这张短短的文告,如今就是有关突如其来的兵谏的唯一消息来源。
从那之后,为拒恭郡王的谏军,京城城门已被守军紧急关闭,而围住京城的谏军,显然忙于谋求自己所要求的结果,因此无暇向外发布消息!
那张短短的文告,对太后和朝廷提出了两点要求:其一,皇帝不应出洋,且太后应速速还政于皇帝;其二,禁烟应该缓行,措施必须和缓,既吸鸦片者不应为官奴,家产也不应被充没。
这两点要求,让此时的客栈门店里,参与讨论掌柜的和旅客们不免疑惑:恭郡王这次兵谏,似乎既为已经到了天津、正准备出洋的皇帝;也为那些据说每日狂吃八十八道各家饭店名菜、以便抽不出空来吸食鸦片的瘾君子。
恭郡王贵为皇叔,为皇帝说话自不奇怪;那么在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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