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八年的新年,是宫里过的最为素朴的一年。
为了前方征战军队的粮草,国库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宫里的开销更是大为削减,以太后为表率,宫妃们纷纷效仿,节流之风在宫中盛行。
这一点,大概是愁云遍布的宫中唯一一丝的平和之气。
宫妃们或多或少地对于战事都有着自己的殚精竭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是人人都清楚的一个道理。
皇帝有心出征,太后诸多劝阻亦是无法逆转皇帝的决心。
贤妃从入冬起就开始为皇帝缝制战袍,一针一线之间,诉尽一个普通女子的愁思。眼看战袍即将制成,贤妃的心里越发地不安起来,皇帝的武艺并不甚好,多年来久居京都,边关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陌生的世界,而那些狼子野心的叛军,像一头头伺机而发的狼,等待着猎物进入陷阱。
即使再多的劝谏,皇帝也听不进半句。在守岁的夜晚里,家宴早早结束,皇帝与贤妃一同坐在清宁宫中,窗外的大雪无止息地飘落,一层一层,压的人心头烦闷不堪。彼此的心都是这般沉重,一夜无话。
天明时分,贤妃从内室拿出崭新的战袍,为皇帝换上。那冰冷的触感在纤柔的手指下显得是那么地格格不入,贤妃为皇帝打理好衣装,站在皇帝的身后,轻声说道:“皇上此去,无论遇到多么艰难的处境,定要保重身体,臣妾等你回来。”话音未落,清泪已成两行。
皇帝没有回头,在那大雪之中,帝王的脚印很快被雪花淹没。
坐在骏马上的皇帝,英姿勃发,日光照亮了白雪皑皑的宫殿,在离开城门口的那一刹那,皇帝回头朝一个方向望了许久,当视线变成雪白的一片,皇帝心里的一个声音寂寞地说道:“朕以为,你会来送朕的。”
皇帝走时的那场雪,接连下了七天七夜,宫人们在宫中盛传着瑞雪兆丰年的喜讯,可依旧改变不了人们心中的沉重。
此去经年。今夕何夕。
自皇帝走后。冷寂地宫里平静地像一潭死水。看似平静地表面。实质上是人地意念刻意支撑地结果。
芊雪在宫中并不像其他宫妃们对皇帝地讯息翘首以盼地等待。对于她而言。皇帝从很久以前。已经成为一个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地人。陌生地。不带任何情愫。
慕容玄霆变得格外忙碌。整日都很难见到他地身影。不用旁人提醒。芊雪也能猜出他一定是在谋划着什么。若是针对太后地复仇计划。那也无妨。毕竟皇帝一走。是对太后下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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