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望着地上一道白霜。
帅望睡不着。
刚刚又被冷良打开过的手腕隐隐作痛。
从帅望的小腿骨近膝盖一头,取了一小块骨头,替韦帅望一块已经无法修复的骨头。冷良认为,如无意外,韦帅望的这只手应该是一点问题没有了,只不过,被刀子切过一次又一次的手,是不是还适合练剑,他就无法给出答案了。
帅望当然知道冷良说的无法给出答案是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并不剧烈的疼痛,却在这寂静的深夜,在韦帅望身心俱疲的时候,让他无法入睡,让他暴躁。
每过五分钟就要皱眉忍耐一阵刺痛,耳朵还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沙沙,沙沙,院子里,窗外,轻微的声音,不是脚步声,是草叶划过衣服的声音。
没有脚步声,因为那人轻功很好,因为他走得很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有时停下来很久,有时不停地,一直走过来走过去。有时彻夜不停,有时,会停下一阵,帅望听到那人回房躺下,很久很久,当他醒来,又听那沙沙声,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不停不停不停地响着。
轻微的,细细的,就象一根羽毛,轻轻地刮过他的伤口,或者并没有带来伤害,也不痛,可是不停不停不停地,让他的灵魂暴燥疯狂。
屋子里桑成沉重均匀的呼吸,越来越象一种讽刺。
帅望躺在那儿,手腕再一次传来割裂般的痛时,他流出了眼泪。
韩青总是躺下一个时辰以后才起来,也许他认为这个时候,两个孩子都睡熟了吧,或者,瞪着眼睛躺一个时辰他终于受不了吧。
他睡不着。
也不想惊动任何人。
黑着灯,他起来,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或者,应该去向冷颜学观星术。
我毁了那孩子。
毁了他的手,他的功夫,他的前途。
有时心痛难忍,有时胃部抽痛,有时失眠让他头晕恶心,他不得不停下来,也有时,内心焦灼如火烧,让他彻夜无法停下脚步。
那种努力克制不能表达的煎熬,让韩青的目光疲惫。
温和的笑容里都充满了那种渗透进骨头里的疲惫。
他做的对也好错也好,都已没有意义。
后果是韦帅望失去了一只手。
那种痛,是把心脏放到小火上去慢慢烤熟的痛,剧烈,无休无止。
沙沙声,在静夜里,草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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