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嫌贩毒（87）

“谁吃醋！”张杨果儿虽然嘴硬，但说话的口气却跟打碎了的醋坛子，酸不啦叽的，嘴巴依然翘着。

“还说不吃醋？小嘴都能当钩子使了，扔河里去，没准还能钓上一条百来斤的大鱼。”牛大用右手食指在这个“钩子”上用劲试了试力道，笑嘻嘻地说。

随后嘴巴也紧跟着凑了上去，想先尝尝被这钩子钩住的滋味。张杨果儿刚气呼呼地推开了牛大的右手，又让他在自己的“钩子”上咬了一下，等到好不容易挣脱牛大的嘴巴后，便气冲冲地说，“谁跟你嬉皮笑脸的？你陪你们家的小贝贝去！别理我。”

“我们家果儿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张杨果儿生气的模样确实诱人之极，让牛大看得全身热血沸腾，想一口吃了她。终于禁不住一把搂住了张杨果儿纤细的小蛮腰，嘴巴和手随后都不安分起来：嘴巴在张杨果儿的脸上乱啃，手在张杨果儿的裙子底下揩油。

“谁是你的果儿？哼！”张杨果儿所谓的“气”在牛大的强攻下逐渐瓦解，只是嘴巴还依然强硬，“你少来惹我！”张杨果儿动口不动手，并不阻拦。

“哈哈，你是大宝宝，他是小贝贝，你们俩合起来就是咱们家的宝宝贝贝！”

……

“你叫张杨果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妈妈领进来一个穿绿色制服的男警察，将张杨果儿从几个月前拉回到现实世界中。

“是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张杨果儿感到吃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招来个大盖帽，她望着妈妈的脸，妈妈同样是一脸茫然。

“我是市警察局的，想了解一下情况。”男警察站在张杨果儿的房间里，职业性地扫视了一下屋内的情况，在张妈妈搬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接着说，“请问你和牛大是什么关系？”

“他是――”张杨果儿不知道怎么称呼牛大，因为在法律上他们不是夫妻，而对面这个人恰好是警察局的，他来查他们非法同居？还是查她非法生子？儿子的户口不是找人办妥了吗？她的心里七上八下，不敢确定此人的目的，但毕竟是做贼心虚，她不敢拿正眼看他，只是盯着儿子忐忑不安地说，“他是我爱人！”

牛念也正好奇的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不知道他来这里干嘛，只是一会好奇地看着这个带大盖帽的叔叔，一会又看看妈妈，一会又看看外婆，但很显然现在没有人会答理他。

“噢，是这样的。牛大在广东涉嫌贩毒，现已被广东警方拘禁。”警察不紧不慢地说，脸上没什么表情。

“贩毒？”母女俩几乎是异口同声。这两个字，像遥远的外太空中某个星球的名字，对她们来说既感到陌生又感到恐惧。

张妈妈跟傻子似的眼睛发直，身子直往下坠。张杨果儿赶紧起身跑过去扶住她。两个女人的眼泪几乎同时涌了出来；牛念看妈妈奶奶哭了，也紧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水漫金山，张杨果儿的房间里成了泪水的世界。

警察在一旁也没了分寸，劝了半天，又问了半天，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放弃。最后说如果你们发现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需要报告的，可以到警察局找我。看可不可以给他宽大立功的机会。

“他关在广东什么监狱？”那警察正要告辞，张杨果儿突然这样问。

“噢，他在沙角看守所――他还没有正式判刑，暂时关在这个看守所里。你是想看他去吗？也好，你可以劝他多交待点问题，争取宽大处理。”警察说完就走了，留下一对苦命的母女互相拥抱哭诉。不明就里的牛念，看见大人都在哭，他也跟着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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