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黑暗中的舞者

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则属巧合。)



在我的记忆中,战争开始以后,还从来没有哪个夜晚像1945年4月5日在东普鲁士柯尼斯堡的那个夜晚那样的漫长……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久久地凝视着指挥台上的地图,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我们只有四个步兵师和八个人民冲锋营,总共才三万五千人,空军的支援则是名存实亡。而包围我们的俄国人则拥有总数达到十三万七千人,包括五百三十辆坦克和自行火炮的四个集团军,还有数量是我们的十四倍,多达二千四百架的飞机作为空中支援。

回想起三天前在柯尼斯堡大学的地下防空室里米勒将军用非常轻快的语气向我们的承诺,柯尼斯堡不仅能守得住,而且将军本人将亲自把敌人赶出东普鲁士那些豪言壮语,我就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我当时担任的是要塞第1团第2(党卫队)装甲掷弹营的营长,我的营下辖“kampfer”坦克战斗群,第1摩托化步兵连、第2掷弹兵连、第4补给连、战斗群整修排和团直属工兵连。我们担负着扼守阿马利瑙这个城镇的任务。

阿马利瑙是一个不大的城市,它背靠普鲁格尔河,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是连接柯尼斯堡集群和泽姆兰德集团军重要的枢纽。只要这个要隘掌握在我军手中,泽姆兰德集团军就可以和柯尼斯堡互相呼应,因此阿马利瑙成了红军的眼中钉,情报显示华西列夫斯基元帅曾多次督令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的近卫军团,一定要攻克这个重镇,切断泽姆兰德集团军和柯尼斯堡的联系,为攻克柯尼斯堡扫清障碍。

东普鲁士行政长官科赫忠诚地执行着希特勒的指令,不许任何人撤离。普雷格尔河上的水闸全都打开来,柯尼斯堡周围的地区成了泽国。而城市居民连最起码交通工具都没有,也根本无法抗拒他的命令,因此和我们在一起的还有二、三千名居民。发生在一个月前的一伙自称是掉队的穿着德**服的士兵袭击了第561人民步兵师,并掠走二十名俘虏消失在红军防线那边的事件,已搞得整个柯尼斯堡到处怀疑有人背叛变节,居民中传染着普遍的恐慌情绪。

为了扫清射界,阿马利瑙城郊的建筑物早在1个月前就由工兵连爆破拆除了。要感谢那些饱含着爱国热忱的居民们无私地协助着我军构筑加固了工事,我们的阵地明碉暗堡、地下掩体、火力支撑点林立;雷区、防坦克壕、铁丝网密布。由老兵组成的擅长于巷战的第1摩托化步兵连驻守在阿马利瑙的商业区第一道防线阵地以抗击俄国人的主要冲击;第2掷弹兵连守卫着工厂区这个非常重要的战略据点;团直属工兵连则镇守住宅区、休闲区以及莱梅根大桥(主要这是第二道防线,它会得从第一道防线上撤回部队的加强,而且在必要时我们将炸毁莱梅根大桥,以阻止红军通过它推进到柯尼斯堡的市中心。)第4补给连担负着全城的后勤补结:“kampfer”坦克战斗群作为一支装甲防御力量为各路总救应,而实际上要调动这支装甲力量甚至还必须得到要塞司令拉施将军的亲自授权。

晚上7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得到了兄弟部队侦察营的准确情报,将在我部防区进攻的是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近卫第43集团军(司令别洛博罗多夫中将)第13军第149步兵师和第54坦克军第104师各一部。据信俄国人对柯尼斯堡的进攻是作了详尽的准备,其前哨部队在对柯尼斯堡的外围进行了全面的战斗侦察。战后苏联历史学家说,红军甚至把柯尼斯堡地图下发至了排长一级,图上每一街区标明了编号、街道和控制点。为了对高级指挥员介绍情况,又制作1:3000比例尺的柯尼斯堡市沙盘。还充分利用自由德国委员会组织中的追随者,或扮作士兵和平民潜入城中窃听电话和谈话。

八点钟刚过枪炮声骤起。我的防区首先遭到红军特攻队攻击的竟然是布防在商业区和工厂区之间的装甲预备队“kampfer”坦克战斗群。真不知道这些“俄国猴子”是从哪里渗透进来的!

估计敌人可能是小股的骚扰,但是恐慌的四处乱窜的居民使问题变得复杂化了。我立即和“kampfer”坦克战斗群的指挥官kampfer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通了电话,命令kampfer上尉立即与敌脱离接触,将他的坦克群撤到防区的掩体隐蔽和维修中心补给或修理。

还没有开打,首先遭攻击的竟然是装甲部队,不祥的阴霾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将情况向团部做了汇报;同时副营长已经在起草应急命令,以便让各连队立即遵照执行。

团部传来的情报是我团的侦察营殛第1营已经跟敌人交火了,友邻的警卫75团和561步兵师也同时遭到攻击,而泽姆兰德集团军更是遭到猛烈的轰炸,通讯中断。看来这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

焦虑和彷徨,等待与忍耐直到十点钟的时候,预料中敌人的炮击才开始。刹那间,昏天黑地,震耳欲聋,整个阿马利瑙的命运像摇曳在狂风暴雨中的树叶一样。

“隐蔽隐蔽!注意隐蔽!!”

猛烈的炮火使夜空都变得狰狞可怖。不幸的消息也接踵而来了,首先传来的是我们在普鲁格尔河畔的团指挥部被俄国人的远程炮火摧毁的噩耗,我们与更高级别指挥部的联系完全中断。接着卫兵牵来了一条狼犬,捎回了kampfer战斗群的求援信。

掩体中指挥台上的蜡烛被炮火震翻,短暂的黑暗后,训导主任劳斯上尉把熄灭的蜡烛重新点亮,令人窒息而又硝烟弥漫的空气仿佛在烛光的燃烧下越来越稀薄,地堡里的人们剧烈地咳嗽着。

我凑近烛光把信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原来两小时前的混战中,作为防御机动力量的“kampfer”坦克战斗群为了保护平民转移到安全地带,并没有按照命令要求的撤到指定地点,包括kampfer连长在内的“黑爵士”排在乔装成平民的俄国特工的指引下,走错了路。kampfer连长的座车(大功率的联络电台)已被击毁,尚存五辆虎王有四辆受到重创,被不知虚实的俄军切断,围困在城外的一个代号为“a”的小居民点。

失去通讯殛机动能力的“黑爵士”排只得依靠“黑爵士”排长的爱犬捎回来求援信。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全排将士的绝望和希翼。如果捱到天亮的话,这些无法行驶的坦克肯定会很快地被俄国步兵干掉。

在阿马利瑙的战斗中我们还非常需要这支装甲力量,从情感上我也不愿意失去这么一群曾经朝夕相处的可爱的战士!更要命的是在“黑爵士”坦克排的坦克上装备着我军尚在研发阶段,最新型的实验装备,根据战区司令部和拉施将军战前的要求,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装备机密落入俄国人手里。

经过仔细地分析权衡,我认为在黑夜中利用熟悉的地形,俄国人不知虚实殛本人丰富的夜战经验等有利条件,救援成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而且我必须对上级要求的新装备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的指示有一个交代。诚然,在这种敌众我寡的局面下让部队去救援被困的坦克排显然是不现实,不负责的,且派其他任何人去我都会觉得不放心。

我决定将指挥权暂时移交给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亲自单骑独车去援救黑爵士排。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作战勇敢,经验丰富,会完全胜任我赋予他的指挥权的。

我与巴特尔斯上尉交换了意见,并最终说服了营指的主官们接受了我的想法。

“劳斯上尉,请打两颗绿色信号弹!”(根据信中的约定,绿色信号弹是让“黑爵士”排固守待援)

“遵命,长官!”训导主任劳斯拿着信号枪走出了地堡。

我简短地向巴特尔斯上尉交接了指挥权。这时,在炮击时中断与第1连的联系也接通了。

一连长迪克曼上尉报告说:他们正遭受着俄军猛烈的炮火覆盖,伤亡情况还无法统计!据观察哨报告,俄国人正在用炮火强行排雷,前沿雷区已被敌炮火严重破坏,敌军有向即刻阿马利瑙城发起全面进攻的迹象。

“我是巴特尔斯上尉,现在是巴特尔斯上尉在行使指挥权。请你们加强对敌人的监视,在炮击停止或者延伸以后,部分地进入阵地,要组织和隐蔽好反坦克爆破小组……”巴特尔斯上尉得当的指挥使我能够放心地离开。

猛烈的炮击停止了,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10:45分。夜色中,俄国人的夜航轰炸机群编队第一次出现阿马利瑙城的上空!想到在a居民点苦待援兵的虎式坦克排,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奔向自己的座驾豹式指挥坦克。

我的车组已经整装待发在等待着我,车长**斯基上士拉着手帮我登上坦克。

“长官,您要去哪?”副官霍夫曼追出来问。

“出城!”

“您疯了?”霍夫曼目瞪口呆,“就您一辆坦克?”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人忙无智!我回过身来走向霍夫曼副官说:”你给打个电话到整修排,调一台修理车在出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等我。要带足零配件,我们有四辆坦克需要修理。”

“当然……不过?”霍夫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就一辆坦克?还,还要带一辆修理车出城?”

“对!”我的目光非常的坚定。

“您是喝醉了?还是不想活了?”

“没有!”我自负地笑着,“我只是出去兜兜风而已……”

“您简直疯了!当俄国人是白痴啊?”

“不疯狂一点怎么当党卫军呢?!请执行我的命令吧!”我自信地整理了一下军装,坐进坦克,随手封闭了炮塔的盖顶,我大声地对车组成员喊道:“伙计们,出发了!”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我看见了在那里等候的修理车(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呵呵,德国人的办事效率啊!)

修理车车长海斯基中士局促不安地在修理车边踱来走去。我的车一出现,他就飞快地跑过来爬上坦克,急迫地问:“长官,……我的车可能带不了您要求的那么多的配件,……另外,长官,我们去哪啊?”

“当然是去修车!”我咧着嘴笑了,递给他一支香烟。

“呵呵~~什么?在哪?”海斯基中士被我的笑容感染了。

“我们的虎王坦克在城外抛了锚,你去把它们弄好了!弄不好就拆了它,我一个零件也不想留给布尔什维克!”

“好咧!”海斯基中士叼着烟飞快地奔向自己的修理车。

夜航的俄机正在轰炸着柯尼斯堡,一栋栋早已成了废墟的楼房再一次被蹂躏一番,俄国飞行员在发泄着他们冲天的怨气。

几架敌机盯上了我们这支在阿马利瑙城战略公路上行驶的车队,一次一次地俯冲下来轰炸,我们唯一的掩护就是夜色和速度,一枚枚炸弹在我们的前后左右到处爆炸,仿佛每一个下一次我们就会被击中,但每一次我们都大难不死。我们的驾驶员是得过两枚铁十字勋章的齐格勒下士,他纯熟的车技确实能救命啊!扔完了炸弹的敌机闷闷不乐,不情愿地飞走了。

我们也终于冲到了战略公路的尽头,坦克的速度也放缓下来,因为前面就是雷区和敌人的阵地。

我通过观后镜一看,还好,我们的修理车还跟在后面!我正在暗自庆幸,突然后面传来了海斯基中士的大叫:“六点钟方向,敌机!”

最后一架狡猾的敌机从后面俯冲下来,“呼~~~~~~”两枚黑乎乎的重磅炸弹晃悠悠地坠落下来。

“加速!”速度就是生命!没有别的选择!车长**斯基上士大声地命令着,喊声中坦克猛地震动着向前窜跳。“轰隆”两枚炸弹同时落地爆炸,几十吨重的坦克被震得跳了起来。

“我们被击中了!我们被击中了!”车仓里传来了惊慌失措的大叫。

“可是你还活着!”

“弃车!快弃车!让我出去!”新来的机电员带着哭腔绝望地哀求着。

感觉到车仓里弥漫的是尘土而不是呛人浓烟,我紧张的心一松,“闭嘴,你这个蠢货!”

车长**斯基上士兴奋地指着车后:“长官,您看公路————”

我通过观后镜一看,被击中的是公路两边两栋四层楼的楼房,两栋楼房全部崩塌,差一点就把我们的坦克埋在下面。公路被崩塌楼房的废墟阻断了!清理这么一大堆建筑垃圾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我们不用担心俄国坦克顺着战略公路长驱直入了。呵呵,俄国飞行员干的好事!

“检查坦克的损坏情况!”两分钟后我得到了车长的汇报,坦克车体只是轻微受损,只是修理车好象没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继续前进。

我看了一下夜光表,11:28。

“前进!关闭所有的车灯,低速行驶,无线电缄默。”我简短地下达着命令。

又前进了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前面有情况!”齐格勒下士停车向我报告。

我探身车外,用带红外线望远镜往前观察:前面的公路桥上横着一辆被击毁的虎王坦克残骸,它阻挡着一支俄国攻城车队的通过。几十吨重的金属废铁要搬开它似乎是不可能的。俄国指挥官在桥头集中了的三门反坦克和两辆is2的来齐射。因为夜色的掩护,俄国人并没有发现我们的坦克。

我坐回车内让大家明确我的作战设想着,“大家注意,这可能是俄国人攻城的一支前锋部队,我要求第一枚使用榴弹,杀伤反坦克炮手;第二枚,第三枚,则用穿甲弹,目标:两辆is2坦克。动作要一定快!准!……然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撞翻或碾碎反坦克炮!有什么问题没有?”

“遵命,长官!”不用多说,大家都是老兵,知道闪失的代价就是我们自己车毁人亡。

说话间,“轰”的一声巨响,虎王坦克的残骸被炸得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了。“哦~~~~乌拉!”俄国人在欢呼道路被疏通了。

我们的炮手沉着地调整着炮口,直到把三门并列摆放着的反坦克炮后的俄国人的身影非常准确地锁定在瞄准具里,才开了第一炮。“砰”火光一闪,榴弹应声在敌群中开花!炸倒一片!炮口的火光暴露了我们的位置,接下来就是比谁的动作快,谁先开炮谁才有生的机会,两辆is2都在旋转着炮塔,我们的坦克又震动着抢占先机地射出第二枚穿甲弹,一辆is2的炮塔被掀翻。

“冲起来!冲过去!”**斯基上士命令着驾驶员,他话声未落,坦克就退了一下,咆哮着冲了起来,前面火光一闪,is2的发射的炮弹刚好落在了我们的后面。我们的装填手和炮手已经完成了下一次发射的程序,停车,开火,那辆is2毫无生机地被轰成一堆废铁!

然后我们高速地冲向俄国人的反坦克炮,慌乱后刚刚回到炮位上的俄国兵不得不四散奔逃。动作慢的就惨死在我们的履带下,“蓬—”地豹式坚硬的身躯撞翻了两门反坦克炮,另一门被炸坏的反坦克炮则被无情地压碎了!但是有一门翻倒的坦克炮长长的炮管迟滞着豹式的开进。

“炸药包!!”驾驶员齐格勒下士惊恐地大叫着,开始倒车。显然是俄国步兵扛着炸药包上来了。

“机枪,机枪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因为俄国步兵在机枪火力的死角,所以扫射没有用。

我对**斯基上士说:“出去,用机枪干掉俄国步兵!”

“可是,……”**斯基有些迟疑。

“执行命令,如果不干掉敌人的爆破组,那肯定会车毁人亡!”

**斯基不再犹豫,“嗤”地推开炮塔端着一挺轻机枪探身车外,我只听到“哒哒哒”一个点射,敌人没死,**斯基上士先死了!

我从了望孔中看见到有四五个敌人扛着炸药包,或端着爆破筒在围着我们的坦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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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轻机枪!必须干掉敌人的爆破组!!”

机电员拿着一挺mg34机枪想上去,但是刚才阵亡的车长的尸体堵住了炮塔,他手里端着机枪卡在炮塔外,尸体拽不进来。

“把尸体推出去!”我命令着。

机电员把牺牲的车长的尸体推出车外,清空炮塔后,我亲自端着机枪探身车外。

“哒哒哒,哒哒哒”坦克周围的俄国人已经被机枪全部扫倒。

我闻声一看,原来是后面修理车上的海斯基中士干的,我对海斯基做了一个“ok”的手势。“哒哒哒,哒哒哒……”一阵弹雨扫过来打得坦克的装甲冬冬作响。我平端起机枪对准火蛇喷撒处一个长点射,敌人的射击呃然而止。豹式后退了一定距离后,再向前一猛冲,那门阻挠坦克运动的反坦克炮残骸被撞开,翻倒到河里去了。黑暗中不知虚实,且缺乏重武器的俄国人不敢再靠近。

“继续前进!”趁着夜色我们避开了敌军,直扑黑爵士排栖身的小居民点。

“到了到了!”齐格勒下士曾经到过这个小居民点,“前面那黑黑的就是居民点的一段矮土墙?……”

“冲过去!”大家都为能成功到达而兴奋不已!

齐格勒挂满档加大马力,坦克像脱疆的野马一样飙了过去,海斯基的修理车也高速地奔驰在我们的侧后方。

“天呐!那哪是什么矮土墙?那是一辆隐藏在沙土后的俄国装甲车!”什么眼神?!

刹车是来不及了,“蓬—”两车相撞,我被震得金星直冒,五脏六肺都挪位了,而那辆倒霉的俄国的装甲车像空纸盒一样被撞翻出去翻了几个滚颠覆了,没见有什么人出来。再往前,我们终于见到了齐格勒下士印象中的矮土墙,但那已经被炮火摧毁得只剩下一点点的痕迹而已!

“哒哒哒,哒哒哒……”又有俄国人向我们开火,但只是几枝冲锋枪而已,我们的坦克机枪把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俄国人全部撂倒。

我们冲进了小居民点。“长官,我看见虎王了!”海斯基中士向我报告。顺着他的手指,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果然能隐约看到受创的坦克停在那废墟堆中。

“海斯基中士,你去看看那些虎王还能不能修好吗?我们必须趁天黑返回。天一亮俄国人的飞机会把我们炸成碎片。”

海斯基中士攀上最近的一辆虎王车体,惊异的叫了起来,“咦~~~~人呢?”

我这时才注意到整个居民点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一两枚流弹飞过,一个人也没有。

“长官,这些坦克似乎已经被遗弃了!”

拉动枪栓的声音从四周的废墟堆里响起,“举起手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听到熟悉的德语,我很高兴地大声地回应,“别开枪!我是彭营长!是kampfer上尉吗?”

“啊!是营长!弟兄们,快出来!”kampfer上尉惊喜地大叫起来,“我说过的,营长不会不管我们的。”

黑爵士排的战士纷纷从潜伏的废墟瓦砾中跑出来,大家高兴地抱在一起,我们终于在小居民点会合了。没有太多的心情来欢庆,我让车组将弹药和汽油分一些给黑爵士排的坦克。

“我们没有太多时间的!海斯基中士,立即抢修坦克,我们要在一个小时后回城!”修理车这次可派上大用场了,但是经过一翻努力,海斯基中士向我报告,至少有2辆虎王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我不得不忍痛作出在撤离时炸毁它们的决定。

“黑爵士”排长见到我时,25岁的小伙子流下眼泪,战斗太惨烈了,这时我才知道在桥上被击毁的虎王就是他的战车,他的真名叫卡尔。米尔龙,军衔:中尉。“黑爵士”排幸存下来的只有十三名士兵,其中包括副排长卡门中尉在内的半数人已经负伤。

突然间五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俄国人的夜航的轰炸机群呼啸着扑向不屈的阿马利瑙城,山崩地裂般的重炮齐鸣,小城顿时淹没在火光和硝烟中。飞驰着的大队俄国装甲坦克部队和装备着各种兵器的突击步兵从小居民点旁边经过,义无返顾地冲向阿马利瑙。这应该是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洛博罗多夫中将的第43集团军的部队。

尽管经过了多次的炮火排雷,但在我方守卫雷区的狙击小组的干扰下,俄国人始终未能准确地确定雷区的范围,因此炮击的效果并不理想。不久我们就能听见了雷场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知是俄国工兵在排雷,还是俄国人在踩地雷,不过这样大规模的集团冲锋时想要从容不迫地排雷恐怕从技术上和时间上都是不现实的。洛博罗多夫中将这样不顾重大的损失,看来他们是志在必得,想在一个晚上就搞定阿马利瑙,好彻底孤立柯尼斯堡。

我通过电台和营部取得了联系,非常不幸的是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十分钟以前刚被俄国人的炮火击毙;我只得命令暂代指挥的劳斯上尉转告第1摩托化步兵连寸土不让,依仗坚固的工事,坚决顶住敌人的进攻。我们将组织城外的部队与1连里应外合,从敌人的后面发起攻击,前后夹击,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鉴于虎式的外型比较容易被识别,我们都对坦克进行了必要的伪装。我向各车长交代了作战和注意事项:夜间作战,且敌众我寡,又有部分坦克的通讯设备毁损,所以作战时能够保持队形当然最好,万一被冲散或失去联系,各车只要保持方向冲回阿马利瑙再集合。

我们这支数量不多但非常精干的小型车队都已整装待发,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凌晨3:32分,不能再耽搁了!我们必须马上行动。“出击!”三辆虎ii和我的豹式鱼贯驶出了a居民点跟着突击的俄国人驶向雷区,2辆无法修复的虎ii在同时被炸毁了。

虎ii太慢了!出发后不久在黑暗和混乱中,我与kampfer上尉、黑爵士中尉、卡门中尉的战车很快就失去了联系,只得各自为战,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攻击前进!回城。

黑暗中我们离俄国人越来越近,已经能够清晰地听见t-34马达的轰鸣声,在我们的前面一排排装甲车和坦克黑影幢幢,俄国步兵在高低起伏的旷野中奔跑,甚至有个俄国兵傻头傻脑地跑到我的坦克前作了一个“v”字手势,用俄语激动地叫嚷着。唯一阻止俄国人前进的就是地雷的爆炸,似乎阿马利瑙城在炮火的打击,飞机轰炸下已经没有什么活的生物存在。

我的坦克的炮口早就圈定了一辆车身上用油漆写了乱七八糟的标语的带指挥天线斯大林号。我的炮手多次向我低声询问开火的时机,我更希望在穿过雷区后,当第1连开火时再同时打响。

但在雷区走了不到半小时的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开了第一炮,一辆满载着俄国步兵的装甲车被炸成碎片,尸体被高高抛起。我的炮手也迫不及待地发射了穿甲弹,前面那辆斯大林号瞬间燃起冲天的大火,被烧成一团大火球。

在大火的辉映下豹式坦克顿时暴露无疑,各种枪弹向我们袭来,我们也用机枪也向周围扫射。唯一使我们幸免于难的是豹式的坚硬的装甲和优良的速度。

“驶向黑暗中!不可恋战!”

豹式斜直里插向黑暗,远离开火光,俄国步兵被我们的气势吓得四散躲避。敏捷的豹式就在几乎躲进黑暗中的那一瞬间,“砰”一枚穿甲弹从侧后方射中了我们的坦克。坦克内须臾就因为电路短路而一片黑暗,滚滚的浓烟呛得人难以忍受,坦克的温度正在升高。

“弃车!弃车!”我果断地命令我的车组。慌乱中我还想抓起旁边的轻机枪,结果只抓到一块布什么的,指挥地图?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坦克随时会爆炸,我飞快爬出车外,跳离坦克,就地一滚。

“轰隆”的一声巨响我可爱的豹式须臾间车内弹药殉爆,被炸成一堆乱七八糟的金属碎片,唯一值得庆幸的我的车组仅有机电员没有逃出坦克。“什么呀?”这时我才注意手里拿的竟然是一面纳粹党旗,根本不是什么地图!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真恨不得当时就拔出手枪毙了那个该死不按命令提前开火的炮手,但看着他满脸的无辜及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我一边把党旗揣入怀里,一边恨恨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施坦纳下士,长官。”

“你的勋章怎么得来的?”我没好气地问。

“我在一次战斗击毁敌人十二辆坦克。”

“十二辆?”我点点头,暗想,你他妈的今晚的表现也不错嘛,几乎是一炮击毁一辆坦克,难怪劳斯上尉会安排你来做我的炮长,“只是你刚才的贸然开火,简直他妈的就像个新手。”

齐格勒下士提着一支不知在哪捡来的苏制冲锋枪靠拢过来:“长官,我们怎么办?”

“继续前进!”我也拔出自己的鲁格手枪,警觉地环视着四周。

黑暗中我们都穿着和俄国坦克兵差不多的黑色制服,俄国步兵从我们的身边匆匆经过,有的冲卧倒在地的我们用俄语叽里呱啦的大嚷,估计是说“胆小鬼,快冲啊!”把我们当自己人了,我们冲他们挥挥手,点点头,他们没有再罗嗦就离开了。

我们三个人端着枪跟着俄国人的队伍向阿马利瑙冲去。又跑了一段路,城区方向突然枪声大作,我守城部队终于打响了。枪声召唤着俄国人开始加速狂奔。

“长官,坦克!”施坦纳下士兴奋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一辆俄国的is2停在不远处,它显然受到地雷的损害。两个俄国坦克兵正在车底修理,另一坦克兵站在旁边观看或递扳手什么的,一个军官从炮塔探出身来,焦急地用拳敲着铁甲催促修车的人要快。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把手枪一挥,“上!”我们三人呈扇形向is2冲过去。齐格勒下士率先开火,“哒哒哒……”扫倒炮塔上的俄**官,尸体倒回车里。我快步冲上去在三米距离内用手枪“砰砰”两枪打死那个站着坦克兵,接着又一枪打死车底的那个坦克兵。车底另外一个坦克兵抓起冲锋枪向我们扫射,也许过于惊慌失措,无一命中。他的抵抗也被施坦纳下士终结了。坦克另一面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突然窜出一个坦克兵手里端着轻机枪,但他一枪未发就被齐格勒下士击毙了。

施坦纳下士捡起俄国人的机枪担任着警戒,我和齐格勒查看了一下坦克的损害情况,发现那两个俄国坦克手实际上已经修好了坦克,齐格勒又摆弄了两下就彻底搞定了。

“上车!”

我们登上了坦克,当坐进炮塔准备盖上塔盖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爬出车外,从怀里取出那面纳粹万字旗,把它悬挂在坦克的天线上。

4:20分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我们的is2又开始向阿马利瑙城前进了,我把俄**官的死尸移到一边,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把他抛出车外。城区方向枪声响成一片,打得非常的激烈。

“长官,有一支装甲车车队在向我们靠拢!”施坦纳下士一边紧张地向我报告,一边挪到了机枪位置。他借着远处炮火的火光通过观察孔,紧张而仔细地观察着,然后嘘了口气:“长官,是自己人……”

他话声未落,我们就遭到了对面的sdkfz装甲车的机枪扫射。

“斯拉夫猪猡!敢刷我!”施坦纳下士冲动地端起机枪,准备还击。

“等一等!别忘了我们现在乘坐的是俄国人的坦克,那么攻击我们的可能是德国人!”我连忙叫住他(他的冲动已经让我吃了一回亏),我亲自通过观察孔查看对面的情况,“他们一定是把我们当俄国人了……”

庆幸的是这种误会随着真正俄国人的出现而终结了,我们的适时开炮使击伤两辆sdkfz装甲车的俄国人撤退了。

只不过十分钟宝贵的时间又浪费掉了,我立即让施坦纳去和这支装甲步兵联络,事情很快搞清楚了。原来这是第40“ludwigii”侦察营第2摩托化步兵连的兄弟部队,由古特曼中尉率领的一个装甲突击排。他们的阵地被俄国人占领,连队的其他人已经被打散,古特曼中尉正准备率领残部撤入阿马利瑙城,没想到在雷区中和我们遭遇了。

我将古特曼中尉叫到坦克前,中尉向我敬礼:“长官,第40“ludwigii”侦察营第2连的第2排排长古特曼中尉向您报告!”

“从现在起,古特曼中尉,您的排由我来指挥!”因为阿马利瑙战况万分的危急,我也顾不得客套,“我们一起进城。”

“遵命,长官!”

“俄国人又上来了!”担任警戒的侦察兵向我报告。

“先别急于开火,把他们放近一点再打!”站在坦克上的我看得比较远,过来只有一小队步兵和一辆装甲车。因为天黑尽管看得不太真切,但我还是一眼就判断那辆车的外型是sdkfz251。“不要开枪!是自己人!”

我示意古特曼中尉派人过去查问,果然这队步兵也是侦察营溃散的士兵。只是没想到负伤的卡门中尉也在其中!卡门的虎王坦克因为机械故障而被迫放弃了,他们也是听到枪声才靠过来的。随卡门中尉行动的海斯基的修理车也在,正好为侦察营受损的编号为2205、2208的装甲车进行了抢修,2205号车因为受损太重并且时间也不允许,也只得忍痛放弃了。古特曼中尉给我的is2找来了一个新的装填手,一个三十多岁来自莱因河畔的中士,名叫海因策,他曾经是一名老练的sdkfz装甲车车长。

5:05分的时候,我们这彪人马有惊无险地靠近了阿马利瑙城。城区的天空已被照明弹照得白昼一般,俄国人正在全力攻打商业区。

商业区虽然也有一条普鲁格尔河的支流环绕着,但这条支流河面很乍,水也很浅,步兵完全可以直接涉水横渡,俄国工兵还在河上架起了6座浮桥。我从了望孔中看到已经有四辆俄国js2高速地突破了商业区的我军防线,突然正前方火光一闪,刹那变成一片火海,那四辆js2转瞬就被大火吞没了。这是藏在地堡中的第1连的爆破小组的敢死队干的,他们全身裹满炸药和敌人的坦克同归于尽了,我感到一阵揪心似的痛。不甘心失败的俄国坦克又有5辆再次冲向火海,又传来了一连串的爆炸声,火势更大了。这5辆坦克同样被炸得粉碎,钢板的碎片在空中飞舞。

尽管泪水已经流在我的脸上,但我并没有失去一个指挥员应有的冷静。我推开炮塔盖探身车外,用望远镜来查看战场的情况,寻找着最佳的突破口和出击、入城的路线。

俄国人在进攻受挫后开始改变了进攻策略,步兵在前,坦克在后开始新一轮的进攻。而指挥策动这次进攻的就是离我们不到1000米处的干枯的河床上的一个估计是团一级的前敌野战指挥部。它由三辆指挥车和五辆t-34组成,大约有一个排左右的步兵在周围警戒。要想简洁地瓦解敌人的进攻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敲掉俄国人的这个野战指挥部。我将古特曼中尉和卡门中尉叫到坦克前,简短地商议了一下。我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我和古特曼中尉率领的装甲突击排的两辆pzkpfw-ⅳh型坦克、四辆sdkfz222装甲车和sdkfz251半履带装甲运兵车组成。我们将进攻敌人的野战指挥部,在扫平指挥部后再杀开一条血路撤回城里。

另一路由卡门中尉率领,一辆sdkfz251/23、海斯基的修理车十名伤员组成。他们将趁我们打响后,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时,走靠商业区和住宅区交界那侧,相对战斗不太激烈的地段撤回城中。

已经是5:30分了,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了!“行动吧!”我目送卡门中尉的小队驶入黎明前的黑暗中,只能祝他们好运了。我登上自己的is2,坐进坦克座仓,盖好炮塔的顶盖。

我们率先启动走在全队的最前面,按照约定,由我们来对付5辆t-34。

“下士,你能找到这5辆车中的带队坦克吗?”我轻声地问我的炮长施坦纳。

“长官,应该是那辆炮管上画着7个圆圈的弦号为9,4,4……0,8,1的坦克。”

“很好!第一炮就敲掉它!”我从放大三倍的了望镜认同了炮长的判断,“下士,你在干掉过的坦克有几辆是t-34?”

“呵呵~~我不能肯定!也许十五辆,谁记得清呢?长官!”施坦纳的语气很轻松。

炮长的冷静使我对成功充满了信心,我盘算着下一个目标,炮长向我示意坦克已经进入了最佳的射击位置,我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坦克震动了一下,沉闷的一声轰响,从了望镜中看到那辆带队的t-34的炮塔已经被炸飞了,我马上命令对准下一个对我威胁最大的目标。

“十点钟方向,瞄准!t-34!”

俄国人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知道打击来自何方。直到第二辆t-34又成了我们的牺牲品,俄国步兵才搞清是怎么回事,仓皇向我们开火。这时侯,古特曼中尉的装甲突击排才按计划骤然开火扫射那些毫无掩护的俄国步兵,因为古特曼排的战车装备着较先进的夜视设备,那简直成了一场大屠杀!

我们没有去理会那些射向我们的没有威胁的枪弹,继续着猎杀下一辆t-34,在剩下的三辆坦克还没有把炮塔完全转过来之前,又有两辆成了废铁垃圾。剩下的那辆t-34黑洞洞的炮口指着我的坦克,我的坦克也瞄准了它。

“射击!射击!!!”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我绝望的大叫着,因为我们不可能总是那么走运的。坦克猛地一震,沉闷的轰响那样美妙,我愿意用任何美丽的词汇来赞美这种声音。

就在我们的炮弹击中t-34的同时,它的炮口也火光一闪,一枚穿甲弹飞向我们的坦克,但很显然它已经受到被我们击中的影响,炮弹擦着我的坦克的炮塔飞了过去。

“mygod!”我仰天长嘘了口气,全身早就已经汗湿了。

“长官,俄国人的指挥车要跑!”驾驶员眼观六路。

“中尉,追上去!干掉它们!”

古特曼排的两辆pzkpfw-ⅳh型坦克从两侧包抄上去,我们一起合力收拾了那三辆装甲指挥车,俄国人的前敌野战指挥部就这样被我们消灭了。我们的打击使敌人陷入了暂时的混乱,肯定是指挥车被击毁前的呼救,使俄国人的营级指挥部感到来自身后打击有被合围的危险。我就利用这短暂的空隙对部队进行重新编组,即刻马不停蹄向城区进发了。

前面的地段开始就被照明弹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奇怪的是空中似乎没有俄国的飞机,后来我才知道是我军战略公路左边的商业区阵地已经被俄国人的另一个团突破。俄国人为了扩大战果把飞机都调到公路左边的商业区去加强突击去了。

我们还是冲在最前面,左右两侧是古特曼排的装甲车,两辆pzkpfw-ⅳh型坦克来殿后。俄国人首先对我的这辆is2没有太在意,直到我的坦克突然停顿下来,炮塔转动开始瞄准了,俄国坦克才恍然大悟,这个时候我已经取得了我的又一个战果——-一辆带队的t-34指挥坦克。

在惨白的照明弹光线的照射着,战火硝烟下约隐约现的我们对俄国人来说简直是凶神附体,慌乱中他们也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少人马,只知道我们就是干掉了团指挥部的德国坦克部队。经历了噩梦般大半夜的厮杀,伤亡惨重而又寸步不前,俄国人军心早就散了。他们像避瘟神一样在我们的两侧移动,或者你也可以理解为他们想迂回将我们这支小部队合围歼灭。

“高速前进!入城!”我通过授话器向车队下达入城的命令。当时的气势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味道,如同开波裂海,前后受敌的俄军四散奔逃,跑得慢的就被坦克压成肉泥或被机枪击毙。

整个入城过程中,我们只是停顿下来两三次,来击爆几辆想阻击我们的t-34。进入我军阵地时,我命令全队重新编组,这时才发现古特曼排在冲击作战中已经损失了一辆殿后的pzkpfw-ⅳh型坦克和一辆sdkfz222装甲车。

为了避免误会,这回改由两辆sdkfz251半履带装甲运兵车打头,左右由sdkfz251半履带装甲运兵车护卫,我的is2居中,并且炮塔倒转冲后,另一辆pzkpfw-ⅳh型坦克殿后。我们的车队成功地撤回了阿马利瑙城。

当坦克驶入商业区我军阵地时,我不由得打开炮塔的铁盖,探身车外,贪婪地呼吸了几口充满着硝烟的空气,回头看着天线上在夜风中猎猎飘扬的万字旗,我纵情地大喊着:“阿玛利瑙,我回来了!”

“长官,您快进来!当心俄国人的狙击手!”海因策中士也在大喊。

“谢谢!”我微笑着看着海因策中士,坐回车内,拿起授话器命令:“全体驶入坦克掩体,休整待命!”

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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