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龙化去蝶恋的房间看她。
龙化说，蝶恋，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好孤单，好想你。
蝶恋不以为然一笑说，你知道我两边的耳朵里的茧是怎么回事吗。
龙化很意外说，是吗，你耳朵里长茧了吗，怎么回事呀。
蝶恋说，就是听别人对别人说和别人对我说你刚才这样的话太多了，听出茧来的呀，还怎么回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千篇一律的都是类似的话，目的就是把假的表现成真的，最后把女人哄上床，可我不吃这一套。我在妓院时，排着队的人对我这样说，说真心喜欢我，要给我荣华富贵，可我只认钱。我现在算是被你包养，你用不着说这么虚伪的话，你喊我脱我就脱了。因为耳朵有了茧的缘故，再感动好听的话我都失去了知觉，麻木了，你说什么都只是白费口水。
龙化的心被刺痛。蝶恋竟已变成这个样子。他说，难道你真的已不在乎或是已淡忘了我们的从前吗，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那么多的缠绵与感动，你怎么已无动于衷了呢。
蝶恋看着他，一种不耐烦的情绪跃然脸上，带着些气愤的说，我看你是脑子有病该看医生了吧。我就在这里，被你包养着，你想睡就睡，想搞就搞，我也会尽责任把你伺候好，你尽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而且，我很讨厌有人提起那些过去说起什么纯真，纯碎愚蠢，往事是不堪回首的，那个年代是过的什么日子，一个字，穷，干很累的活，吃不好穿不好，那是人过的日子吗，又苦又累的生活，纯真有什么用，写在脸上当艺术品吗。
龙化说，可是那时候你有自由，有爱情，也有人格与尊严，在这繁华的世界里，你过再好的生活也如行尸走肉，活得空虚活的不是本来的自己。
蝶恋脸上浮起嘲笑的味道说，你是刚从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我也不耻笑你。我告诉你，这是笑贫不笑娼的社会，你有再好的人格穷得要饭了没人正眼看你，会作贱你。可你只要有本事赚钱发财，无论你是做“鸡”做“鸭”还是做“狗”做“贼”，别人都当你大爷，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巴结你奉承你，想跟你沾点好处。好了，废话少说了，脱了衣服上床，趁早吧，等下我累了，就没兴趣和你做了。这里世道很烂法律又还挺多，勉强女人**，小则叫性骚扰，大则叫强奸，会判刑坐牢的。
龙化失望极了，心痛如撕裂说，我对你是真的有感情，不是为了得到。你先睡吧，我走了。
可他才走两步，蝶恋喊住他说，看你这人还不算很坏，好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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