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峰回去了,我则不停地找着兼职工作。
我在一家小饭馆里找了个分解鸡的活,就是把杀好的鸡用斧子剁成小块儿,然后煮成鸡汤,和米线一起卖,这叫鸡肉米线。
老板给我的工资不多,但活很累,我借着工作和读书让自己回避孤独,拒绝回忆过去。
我左脚的钢钉一直未取出,我也没有告诉我爸,我不想听每次问他要生活费时他那种无奈的叹息声。
我在小饭馆里跟着老板和他的妻子学习制作土鸡米线,每天忙的不亦乐呼。虽然很累,但生活充实。我的暑假,我希望在体力劳动中度过,不想动脑,就想把自己累到半死,回去像死猪一样的睡去。
我换了电话,穆伟打来,他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一家小饭馆,他说他来找我。
我报出了地址。
不一会儿,穆伟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大力地挥刀斩断一块块鸡肉和骨头,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干活吧。问老板娘的声音很大,我在里屋都听见了他的讶异声。
那天我穿的是洗的发白的棉裙,粉色T恤,这本应是学生的打扮,离厨房打杂的装扮相差深远。
但,我就是这样,穿着淑女地做着屠夫的工作,有些血腥和脏乱。这就是我的工作,。
老板娘告诉我有帅哥找我。
我出去。
然后看到迎面走来的背光的他,有一瞬间的眩晕。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感受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一如从前吴晓峰看我的眼神,我什么也不怕,但是我怕这样的眼神,怕自己迷失在这样的眼神中无法自拔。
“田乐?”他试着叫我。
我解下身上的围裙,向老板告假,然后和穆伟出了小饭馆。
“有事吗?”我问。
他站在门外,看了我一眼,问:“这里不适合你,想要忘记一些东西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见得就是麻痹自己的身体,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他是懂我的,也看出了我的痛苦。
他已经三十岁了,他比我大十岁半,他又怎么会看不到一个小女孩的心思呢。更何况他对我了解如此之多,我曾经在网络里告诉了他我和吴晓峰之间的种种。
我只是笑笑,很勉强,被他看破心事让我无处躲藏。仿佛不穿衣服**裸地站在他面前一样,我的脸涨红了。
我看着他性感的唇,想起那天送吴晓峰时他印在我额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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