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抉择

绯红头发的少年在街上奔跑着，街上渐渐有了行人，众人无不被这道掠过的疾风刮得侧头观望。

“是哪个混蛋……咳咳……伊萨克，你这小子……”路过的凯特大叔还想高声叫骂，伊萨克影子都没了。

“伊萨克，你是去教会做弥撒的吗？等等我……”

“柯露娜的祝福！是伊萨克啊，这么急去哪里啊。”

“柯露娜的祝福！薇莎婆婆，我去军营参军！”急奔而过的伊萨克匆匆回答道，保持速度依旧。

“我说……”老人一望，人影都没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

城里的军营在莱恩爵爷城堡的南面，伊萨克跑到城堡下的时候，只见胸口刻有白玫瑰纹章的士兵们正忙着从城堡里运什么东西出来。还没上前细看，已有一股焦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街上的人围作一圈，堵塞住了去路。

少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一面试图从人群里穿越出去，一面伸头看着圈子里的士兵，看架势，好象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气氛紧张异常。

“快快快！让一让，大家都让一让！”一名头目模样的士兵喊道。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一具担架上盖着的白布吹了下来，人群中立即响起了抽气声与议论声。

“啧啧，死真是凄惨，身首分离、浑身焦黑啊……”

“嘘……当然啦，子爵大人和科洛亚少爷都是魔法师，去布雷城堡闹事，不是自己找死么。”

“听说是‘罗切斯特的夜鹰’干的哩……”

“……真厉害……”

“柯露娜的祝福，是残酷吧……”

伊萨克默默地听着人们议论纷纷，手按短剑无声无息地从人群中挤了出去。城堡城墙上一名法师模样的人却注意到了这位绝尘而去的红发少年，嘴角上弯了一定的弧度。

今天还是那么的平凡，太阳照在身上还是那种暖暖的感觉，只是……敌人要来了，伊萨克抿了抿嘴唇，远处的暗月教会教堂传来了语音轻柔的布道声，随着距离的拉近，声音越来越大：

“……为我所犯下的罪孽，我已深深沉入万丈深渊；我的脚下没有实地，从深深的地下我呼唤你，你听见了我的呼声……你把我远远投入海洋的深底，波涛永远回旋，吞没了我，仁慈的柯露娜啊，你所有的旋涡，所有的波涛淹没了我……当我幡然悔悟，你那纯洁无暇的光芒将照耀我……”

从小到大，伊萨克一直是柯露娜虔诚的信徒，对于《圣典》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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