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节·爱就是那脱缰的野马

罗切斯特的夜晚再也受起惊吓了，人们——不管是男的女的胖的瘦的统统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这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该向哪一位神祗祈祷好了，天晓得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柯露娜下的城市在士兵们的火把照耀不到的地方是沉寂的，火把照耀的地方是沸腾的。沸腾就像是一阵暴烈的风，把全城从死寂中强行吹醒。

有那么几个不幸的人，他们不巧在今晚在不合适的地方出现了，所以他们就该倒霉。

当场格杀还是被关押监禁后处死？赎罪墙上的恐怖景象反而激发起这些无辜人儿的反抗意志。

罗切斯特的土地又饮了一次血，最近它喝到太多这种便宜而又昂贵的浆液，所以鲜血不再那么快地渗入大地，而是在石子铺成的路上不住流淌。

伊萨克和塞纳尔躲开追兵，悄悄回到库朗特家族的地下密室时，索尔、小费尔南迪、莎莲娜修女、玛丽修女、朱丽安都在那里了。看上去，他们倒是在暴乱开始之前，顺顺利利混出来的。

“塞纳尔！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太好了，你没死！外头怎么样？我父亲——统帅他们怎么样了？”小费尔南迪认出了摘下面罩、率先进入房间的见习骑士，冲上来来了个贵族式的拥抱。

“将军阁下，这些日子您受委屈了！”塞纳尔轻轻挣开了小费尔南迪的拥抱，行了一个军礼。关于外界的事情，其实除了罗切斯特失陷以外，他自己也一无所知。

两个军人开始讨论一些奇怪的、女人难以听懂的问题，莎莲娜修女早就避开了，玛丽修女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附近抱着个杯子喝茶。

索尔在心里暗暗咒骂辛——塞纳尔违反兄弟会的规定，轻易地抛头露面。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找个杯子喝了口水，抬起头来时正好与玛丽修女对视，对方还以一个礼节性的微笑。

红发少年跨进门的时候稍稍迟疑了一下，后来即使进了屋，也是悄悄地躲在了屋子一角，低头自顾自擦拭起短剑上的血迹来，沾在他剑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发焦了——在他“红莲剑”的炙烤下。

“小伊！”朱丽安在两位军人喧闹的身影后瞥见了红发少年寂寥的影子，欣喜地跑了过来，重逢之下，她又像童年时那样喊他。红发少年却像避瘟疫一样躲开了她。

“走开！我是魔族！”他硬起心肠，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凶恶一点，效果却差强人意。

“唔！对了……魔族。”虽然伊萨克的声音不大，还是给小费尔南迪听见了，他问塞纳尔：“你们怎么把这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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