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往事

小城里连日来的恐惧与不安在处死那名魔族之后终于画上了休止符。仁慈的圣殿骑士并不像红衣大主教那样，把所有不敬天父的人钉上赎罪墙，而是采取更为柔和的手段：比如说，他将暗月教会的教义解释成由于暗月牧师们荒淫无耻不学无术之后的错解；将之前席卷全城的屠杀暴行归诸于魔族领导下的秘密结社。最后，圣殿骑士向教皇提交了追封在与魔族争斗中丧身的阿维拉德、科洛亚为圣徒的申请，埃萨雷斯因为还没断气，所以暂时享受不到天父的荣光。

雪月一日，柯露娜之夜，罗切斯特郡，布雷城堡，大法师埃萨雷斯所居住的小楼后。

这桩小楼是被一片半月形的池塘包围的，不知道大法师在实验过程中朝池塘里倒了什么，把一池水弄得又黑又臭。柯露娜的湛蓝光芒照了上去，混成一种奇异的暗蓝色亮光，使这个池子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诡异。池子中原本生长的植物已全部枯萎，微风吹过，折断的长茎没入水中便没了踪影。

这样的池塘里自然不会有蛙鸣，远处却有轻微的蛙鸣声传来。其实雪月的罗切斯特本应算是初冬，只不过因为地处偏南一角，所以偶尔还能听见秋天里蛤蟆那有气无力的叫鸣声。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楼下穿过，他抬头听了听楼上休养中的大法师的动静。这才来到后墙边，极为熟练地从墙上开的数个凹坑里攀缘了上去。照理说，上次城堡出过事后，黑炎军团应该加强城堡的守卫才对，可是现在城墙上却空无一人。

那个影子一溜烟从另一边从城墙上攀了下去，刚踏下两步，便听见了城墙下一声熟悉的轻喝：“站住！你去哪里？”

那影子吓了一跳，头上脚下地从城墙上摔了下来，不过他在触及地面之前伸出手往地上撑了一下，借势翻了个筋斗，稳稳站在了地上，身手看上去不弱。

“布伦迪尔？”影子对那个站在城墙阴影里的人问道。

“是我，元帅阁下，你今年几岁？”

“二十九，快三十了。”影子拍了拍手掌上的尘土，上前了几步，“明知故问，你问这个干吗？”

“二十九岁的人，像十九岁一样干这些半夜翻墙的事，我是该赞你有活力，还是该指责你不知自重呢？”布伦迪尔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挡在了影子的前面，身上居然还挎着白桦弓。

“这……我只是想起还有几件公务没有办。”那影子自然是拉法尔了。

“什么公务？”布伦迪尔问，“阁下只需要下一道命令，自然有人去办，用不着半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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