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瞳试阅 第一章第一节试阅(节选)

穆*艾斯威尔在狭长走廊的尽头停下脚步。因为走廊上开有很多窗户的缘故，走廊的光线非常好，他甚至能看见隐藏在黑色漆料之后的橡木纹理，在短暂的停留之后，他以自己特有的习惯轻轻敲了敲门。

“是穆吗？进来。”屋里的声音说，岁月在他的声线上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于是少年推开了门，那股熟悉的药草气息伴随着药剂在坩埚上煎熬的响声一起透过木门的缝隙扑面而来。

这是一个典型的法师的屋子，地板上杂乱地绘着好几个形状各异的魔法阵。而屋角那个桦木制成高大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其中不乏一些稀有的独本。窗台边几个青铜铸就的星象装置说明屋子的主人对占星术有一定的研究，而从门口开始堆放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玻璃器皿说明了炼金术才是屋主人的第一爱好。

屋子的主人身穿的红色魔法长袍早已被各色药剂弄得班驳不堪，如今他正躬身专注地望着锅子嗤嗤作响的药剂，一只粗大的手灵巧地用棒子搅拌着锅子里的东西，而另一只手正维持着加热坩埚的魔法阵。

“爷爷，你要的植物找到了。”穆望着老者那双布满血丝的瞳眸，轻轻卸下了肩膀上背着的药篓，顺手将几缕苍金色的发丝拨回脑后。

“嘘……这个配方就要炼好啦，稍微等一下。”老者双手正忙着，只能点头向穆打招呼。只见坩埚里的水分渐渐地干了下去，边缘开始析出一些白色的晶体，老法师连忙收了魔法阵，让坩埚的余热把剩下的溶剂煨干。

老法师转身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张羊皮纸，把它铺在台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坩埚里的白色粉末刮到纸上。

“这是最纯净的‘纳切鲁的星尘’，可以作为多种调配其他药剂的原料呢。”老法师喜滋滋地道，得意中蓝白相间的胡须飘了起来，有那么几丝不留意间拂上了他的鼻孔。

“啊啊啊啊……嘁。”

站在对面的穆的上半身立即被一种白色的粉雾包围，透过雾，他依稀能看见肇事者那副沮丧的面容。

“别在意，爷爷。”穆说，“您可以再炼一次。”

“啊，啊……”老法师有些失神，当他发现穆要拂去头发上粘着的粉尘时突然跳了起来，敏捷的像只兔子。

“别拍别拍！”老法师粗暴地把孙子的脑袋扳到桌子前，一阵乱拍乱打，把少年原本柔顺的脑袋弄得像个鸡窝，好不容易才弄回了一点夹杂着金发的纳切鲁的星尘。

“只有那么一点了，恐怕还要蒸馏一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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