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爱（2）

晚上七点，开门做生意。

开始人不多，我还能坐在吧台上，喝喝白开水，听听音乐，看着服务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侃白。

等到了十点左右，客人渐渐多了，虽然我好说歹说，也是个小老板，却还是秉着赚钱为重的伟大理念，偶尔也会客串一下杂工。

只要你来到锦衣夜行，就一定不会轻易将你怠慢。

十二点时，人手渐渐不够了，见大厅角落还有一个人坐着没人招呼，我拿着酒单，顺道走了过去。

这次招呼的客人似乎是第一次来，有点面生，他拿着酒单，点了一通后，目光终于停在了我身上。

“你是兼职的大学生？ 他问。

我暗叹。

长了一张欺世盗名的脸，实在是作孽。

“恩，兼职，不过，不是学生了。 顾客是上帝，虽然那个人的眼神实在熟悉得有点无语，我还是笑吟吟地回答他。

哎，现在，可不是兼职招待么？

“这么年轻，怎么就没上学了，是不是家里没钱？ 他非常关怀地问了一声。

“还好，不太缺。 我老实回答。

“……还要这么辛苦地工作，小妹妹真是勤力啊。 他正说着，已经有人将他的酒给端了上来，他瞧了我一眼，满满地倒了一杯威士忌，递到我面前，“这样吧，给小妹妹一个快点赚钱的机会，你喝一杯酒，我给五百块小费。

“八百吧。 我眨眼，小心翼翼地提议。

他大笑，“小妹妹很爽快啊。

“哪里，赚钱而已。 我依旧纯洁无辜地笑，端着酒杯，满满地灌了下去。

然后，示意旁边贼笑不已的服务生，“再满上。

依旧是一口一杯。

那人的笑容，初时还自然兴味，到了后面，渐渐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连着喝了多少酒，只是看他的脸色晴雨表般地变化着，琢磨着，应该把他身上带着的现金啊信用卡啊，都剥削得差不多了，终于有了收手的打算。

可惜，这个念头刚刚转进脑海里，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呢，斜边便有一只漂亮如世界顶级手模的素手，将我的高脚杯，轻轻地端了过去，然后，红唇微启，含着杯沿，极优雅地抿了一口，碧色的大眼睛半眯着，敛着万种风情，乜斜着那个面色苍白、口水长流的男人，“我帮她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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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没钱了。 我有点头疼地看着她，接口道，“算了，不要太难为客人。

说完，我双手往前一摊，笑吟吟地看着男人道，“先生，现在可以打赏我小费了么？

眉眼弯弯，分外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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