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三口之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做丈夫的是农民的儿子,上世纪70年代末通过高考跳出“农门”,挣下一个工作岗位。做妻子的是小镇人,高中毕业后“上山下乡”后招工返城,早于丈夫占着一个岗位。独生女儿如今正上大学。三名家庭成员,两名党员,一名团员,既没什么理由比别人优越,也没觉得因而多了什么束缚。不像改革开放前的那几十年,以“帽子”划阵线,以出生论贵贱。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们过着幸福得平平常常的日子,水波不兴。不惟我们,大凡我们这一茬人,走上街(自然是指我们所在的这个县城呀)眼一扫,多与我们家相似。吃不愁,住不忧,虽然没有小车、别墅,却一日三餐想吃什么吃什么,也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出门可以招手打的。近不愁,远不忧,每月夫妻共有两千多块工资,折子上也备下了“防饥”的“积谷”。经济是底子,政治是面子。尽管对一些党员干部的言行不如意,痛恨极少数官员的胡作非为,却并未因噎废食,男人们大都还是入了党,当着党的干部,有的女人们亦复如此。

可就在二、三十年前,这种幸福得平平常常的日子,我却连想都不敢想。那时,我在家乡百里洲当村子里的“赤脚医生”,整日里为社员群众及其老人、子女看病发药打针,从事着人民公社生产大队的合作医疗事业。其实,并未真的打过赤脚,夏天穿凉鞋,秋春穿布鞋,冬天穿棉鞋,唯下堰塘挑水时才是赤脚两瓣。那时的收入,全在于年底贫下中农代表会给我们评定的工分。每天平均10分,每年的分值约摸每10分3角到1元。平常吃的,是生产队分的粮食,加上三分自留地里种的菜蔬,再就是自家饲养的鸡下的蛋,那自然是不来客别想的。穿的是蓝、黑“市布”,凭布票和几年一遇的好年成换来的,因为是老大,讨了一些好,老二老三们则多“捡旧”了。一般的年成,年终分配时,分值折合的收入,抵除平时的粮、棉、油分配的支出,多为“超支”。至于存款,绝大多数的社员家庭莫想,说了不怕人讥笑,20岁以前,我的手里没攒足过一块钱。

那时的党,在我看来,就是大队支书、大队长,再就是老实憨厚的生产队长、贫协组长一类。在我眼里,他们高为“圣人”,赛过封建农村的乡绅。党和国家的任何决策,在我们这儿,都由他们来具体执行。他们就是党,他们就是国家。如此神圣,这么伟大,能不令我这个“志存高远”、“风华正茂”的青年男子神往吗?!

记不得是哪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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