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纽约在晃动
就在漂亮的女特工琳达小姐通知考尔，六时一到即放他出去的同一时间，山娃夜总会地下室的临时指挥所里，凯斯在召集指挥所的全体成员看一份录像研究对策。
“……这份录像是考尔被押进号子之后，到现在为止这一段时间内的生活录像，我们先看一下，然后就心里学方面对考尔的心态研究一下，看看我们工作中还有没有要充实的地方。云健……”“好的。”云健打开录放机，墙上的大型显示屏上，几只剪刀叉影闪动几下，出现考尔被押进房间的图像。凯斯对着送话器解释说，“录像很长，他进来之后每一个细节都记录了，我们通过电脑进行了剪接，把有用的一些镜头保留了下来，看完大约需十二分钟。”“这样好，省时间。”孔布和杜笑听了在大洋对岸叫好。剪辑的镜头一个一个映现又淡去。当放到今晨琳达送早餐的镜头时，凯斯插话了，“大家注意啦，下面这些面部表情特别重要，大家仔细看考尔的脸色变化，特别是那双不太大的豆荚眼，那里面名堂可多啦，好好看看。”“对，这种变化特重要。”“可不是，这种特殊时间，可以说是生死的关键。”凯斯将显示屏上的图像推成大特写，考尔的脸涨满了整个画面，两只豆荚眼里瞳孔中的小影子都可以看到：黑中透黄的大眼球中，映出眼前盘子中的丰盛早餐，那牛排的小颗调味粉粒都历历在目，像是可以闻到那香味了。这时大家的议论突然停止，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到人们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隐隐约约听得到，“呼啦呼啦”地，速度一秒比一秒快。十分钟之后，显示屏上又映现彩色剪刀叉时，人们这才伸伸脖子挺挺腰，“呼――”松一口气，接着是争相发言议论。
“对啦，我问一句，这顿早餐是谁设计安排的？”海伦看完录像，瞪着一双大得惊人的黢黑大眼问道。凯斯瞅一眼梅美笑道，“这种怪事还有谁敢想，小花呗。”“太绝啦！”海伦听了拍拍巴掌叫绝。放走考尔的事，对这个总头目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谈，到临走啦，还招待他这么一顿丰盛的饭菜，这个生性多疑的考尔能没有想法吗？你们看刚才他的眼神变化，刚看到美食时，眼光是仇视的。接下来就变成了厌恶的眼珠。那食物在他面前飘散香味了，他的眼光马上又起了变化，眼里少了仇视，多了疑惑。一眨眼功夫，那仇视和疑惑的眼光全不见了，这说明他的确饿啦，那诱人的香味使他馋透啦！这时呀，那两只小豆荚眼里放出一种贪婪的光，想吃，特别想吃！接下来真吃上啦。这时那目光又在起微妙变化，由饥饿到满足，目光中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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