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尚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就揸撒着双手寻找纸巾，秦纲把一盒抽纸推给他，看冯尚草草地擦完了手，这才顺着黄凯征的话音说：“是啊，冯总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吧？”
冯尚的笑容有所收敛，但仍含笑慢慢摇着头不说话，似乎是在尽情回味自己刚才的那番话带给对面二人的震撼。
秦纲继续说着：“在互联网上，毕竟是虚拟世界，咱们做关于性/药的广告，还可以放开的，政府对这一块的监管，也是比较模糊；”他接过黄凯征递过来的一枝烟，拿在手里没有点燃：“可是，你如果租一个场地，现场卖性/药，还要搞来裸模配合着走秀，那恐怕就不是什么工商、卫生口的人来管了，公安局也饶不了你的。”
冯尚拿起一根牙签，拈着切成小块的浅绿色的哈密瓜：“看来，还是隔行如隔山啊。我承认，在搞网站方面我是门外汉，但是，搞/性方面的产品营销，那你们就不懂了。”
黄凯征不愿意被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教训上课，就咳了一声，半调侃地来了一句：“你说的什么性产品的营销，我懂不懂并不重要，关键是你得让公安局的人懂，他们要是也不懂，那你就悬了。”
大唐男科医院毕竟是秦纲的衣食父母，黄凯征不过是个打工的，所以秦纲终究不敢像黄大师那样对冯尚说话夹枪带棒的：“还是请冯总明示明示。”
冯尚卖够了关子，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
“广州有个性文化节，北京有个生殖健康展，上海有个性用品博览会，都是政府部门主办的，年年办，年年声势浩大，你们难道没有听说过？”
秦纲和黄凯征一下子楞住了，面面相觑：“岂止是听说过，网上报道得很凶，可是这和你们大唐男科的性/药有什么关联？”
“所以说，要懂得借鉴，”冯尚把摆弄了半天的一块哈密瓜丢进嘴：“人家那都是综合型的大展会，凡是和性有关的产品，吃的、用的、玩的，药品、保健品、器械，全上展会，请来的女模特们，就穿着性/感的情趣内衣，在台上大秀特秀。咱们医院比不了，咱们就一个劲男一号，玩不了那么大；但是，租个场地，以性健康大讲座为名义，把劲男一号往会场上一摆，再请几个裸模来她个人体彩绘走秀，还愁没人来买药？”
黄凯征还没有反应过来，秦纲的眼睛却亮了：“对啊，北京、上海、广州是搞综合的；你们大唐，干脆就来个单一的，搞讲座、裸模走秀，然后就大卖特卖劲男一号，这个创意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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