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来日,便都是如此的。如若不然,怕是她一个好觉都睡不了。
明晚便是他们约见的日子了,今晚,更得让她好好睡一觉才行啊。
转身离了她这里,嫡仙般出尘的身影隐没在了夜色中。
一个时辰后,护国寺的禅房里,睿清王与煌灼已经陷入棋局。
这已是两人连续对弈的第十晚了。
竟一直未分胜负。
睿清王二十年来独善其身,以琴棋书画怡情养性,煌灼却还俗事缠身,文采风流竟与自己不相伯仲,睿清王心中也微微地虚怀了几分。
煌灼看着久久不输不赢的棋局,十晚都过去了,见一时也分不了胜负,想起明晚便是与无衣约见的日子,便欲速战速决。总不能,明晚也陪睿清王下棋吧。
竟是自填一气,自己杀死自己的一子白棋,往死路上走,让睿清王赢了这棋局去。
“棋者最忌沉不住气,你犯了大忌。”睿清王看煌灼。
因为心系无衣,陪客时心浮气躁,煌灼思及此,心下顿时愧疚起来。犹记得睿清王来护国寺下棋的第一晚,他才落了两子白棋后,便苦笑着开口问,“王爷睿智非常人所能及,谁是肇事者,王爷已然心知肚明。王爷是因为公主,来向煌灼兴师问罪的么?若是此,邀煌灼对弈便是折煞煌灼了。煌灼心里已经愧疚难当。”
睿清王当时静静看着煌灼久久,问一句,“你觉得,我会去管她的闲事吗?”
黑眸宁静致远,神情茫然淡泊,煌灼从睿清王的神色上看不出半分的情绪来。
有时候,之所以淡薄,只是因为连自己也觉得茫然呢。难道,是因为眼前的睿清王风华正茂,俊逸出尘,所以,自己很自然地,将这位年轻的睿清王,和绮年玉貌的公主联系在了一起?煌灼当时失笑,连他自己,也觉得那恍惚间的错觉很荒谬。
此时,在待客的神思不属的愧疚下,煌灼下意识地看自己下的那一子死棋,自填一气,自己杀死自己的那一子死棋。
煌灼便呆住了,而对边的睿清王,早呆住多时了。
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看似,煌灼自杀一子白棋,这白棋一死,白棋一方眼看要全军覆没了。综观全局,原本平分秋色的形势却早已大变,棋道有‘舍卒保帅’,这一子,却是让白方整个地置之死地而后生呀。
“罢了,你赢了。”睿清王开口,“十日的拉锯战,终于有个了结了。”
煌灼苦笑,“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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