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赵敏，不会有别人，必定是她，她回来找我。
这个人不是赵敏，是另一个女人，我看了看，确实不是赵敏，她是孙晓。
“我以为你不认得我了，”她说。
你怎么来了，我问她。
“我知道你在这，”她冲房间里张望，“方便吗？不方便，我走了。”
就我一个，我说，你怎么来呢？她问，为什么不请她进去。我说，我忘记了这件事。我侧身让她进来。她耸耸肩，仿佛无可奈何。
她在屋子走走停停，大概要找个地方坐下，又或许觉得不合适。所以索性站在窗口边，只是看我，什么话也不说。
你大概想问我一些问题，我说，你来这里总归是要对我说些什么吧。
她点点头，转身看窗外。“你在这所学校念的书吧？这里挺好，挺热闹。”
我说，是。我问，你有没有看见赵敏。
“她？看见过。”她转过身看我，“能告诉到底发生什么吗？”
“你是知道她去哪里了？”我又问。
“有些奇怪，”她说，“我只是不太理解，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抿紧嘴唇，确像是完全不明白。
“没法解释，”我说，“很复杂，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是来听解释的，你不需要向我解释。”她望着我，终于长叹一口气。
“你如果见到赵敏，请你告诉我她在哪？”
“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们争吵，然后听到一些事情，他们没说清楚，我更不明白，所以，我就来看看，没有别的，只是来看看。”
“你不会明白的。”我说。我感到困惑，失望。仿佛飘在水上的唯一一根稻草也沉了。
“不过，”她顿了顿，“姐姐，她好像一个人走了，和谁都没打招呼，突然就走了。好像和他们吵了一架，然后走了。”
她告诉我赵敏走了，我问，去哪里呢？
不知道，她摇着头说，真的不知道。
她的样子不像在撒谎。
“不过，”她又说，“不过，我知道她没和他们一起。”
我一声不响，我不敢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她会继续说下去，她会说的，我希望她说下去。
房间里安静得尴尬，她不得不说下去。
“他们吵了一架，赵敏和她妈妈，他们吵了一架，后来赵敏走了，仿佛去了火车站。我们去找没有找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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