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服输

苏浅知道，那针只要刺入肌肤半分，自己就会再度昏迷，甚至，也许永远也无法再醒来。

她现在无论怎样，都必须先活着，未来才有揭穿真相的机会。

咬紧了牙，她对封?点了点头，示意一切由他处置。封?立刻传令拟旨，“宝珠 则去拿了玉玺过来。

苏浅形同傀儡，眼看着人命如草芥，却别无他法。

他们决定要牺牲的人，谁也救不了。

当封?带着圣旨离开，“宝珠 手臂撑在床边俯视她：“不错，你果然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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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的手，紧紧攥住床褥，即便目光中的恨意，尖锐如刃，却伤不了对方半分，她憎恶自己此刻的无能为力。

“宝珠 则恰恰相反，十分惬意地享受苏浅的痛苦，继续刺激她：“封?说，很快便带我走。

苏浅心如刀绞，将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

“你恨我，对吗？ “宝珠 轻笑：“你知道当初，他说要带你走时，我的心情吗?就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她用指甲的尖端，在苏浅眉旁的痣上轻刮了一下：“你别说，我们长得还真像呢，居然连封?都辨不出来，以后我就好好当你的宝珠，你做我的凤歌吧，倒也有趣得紧。

苏浅这一刻，真的觉得眼前的人，太不可思议。她真的爱封?，爱到连江山都能舍弃吗？

女王似看出了她眼中的怀疑，轻轻一笑：“呵，你想得没错，我也不敢确定，将来我会不会后悔。要不然…… 她眼波一转：“等我后悔的时候，我们再换回来，怎么样？

苏浅直直地盯着她半晌，忽然大笑不止，而正因为无法发声，这种笑显得格外阴冷怪异，连女王的心里，都似乎起了一层寒意：“你笑什么？

苏浅骤然收住笑，和她对视，眼中充满挑衅。

女王怔了片刻，慢慢抬起手：“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苏浅却毫无惧色，甚至将身体向上弓了弓，示意她动手。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最后，女王放下了手，唇边的笑容，像是含着些苦涩和不甘：“或许……你做凤歌，并不会逊色于我。

你却永远也做不了真正的宝珠。苏浅在心里说，微微闭上了眼睛，握紧了拳。

封?，假以时日，你一定能认得出来，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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