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然而笑

封?将凤歌挡到身后 冷冽地逼视越走越近的那两个人：“你们想做什么？”

“奉女王之令 来拿宝珠归案。”对方回答。

“归案？宝珠犯了何罪？”封?的眸子微眯。

“下毒谋害女王。”已到跟前的玄衣人 对封?拱手：“请王爷不要妨碍我等公务。”

封?大怒：“宝珠下毒 有何证据？”

那人从怀中 掏出一个瓷瓶：“这是从宝珠房中搜到的 可致人失声 此外 还发现了蒙汗药。”

封?惊诧 随后下意识地回望“宝珠”。

她迎着他的目光 凄然一笑：“我早知道 会有这一天。”

“不可能 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封?握紧了她的双肩。

她垂下睫毛轻叹：“假如……我真的做了呢？”

此刻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 已深陷入手心。

她想知道 宝珠和凤歌 在他心中 究竟孰轻孰重。

纵使之前他的选择 已经给过她一次答案 她仍旧不甘心。

可他只是固执地坚持：“你不会这么做 我信你。”

凤歌在心中冷笑：你究竟是不想面对 还是太过相信苏浅？

她闭了下眼睛 再睁开时眸中已泛开泪光 吐字似极为艰涩：“抱歉……我只是……一念之差。”

封?震惊得再也说不出话。

她紧紧地环抱住他 将脸埋入他怀中 掩住幽冷的眼神 声音哽咽 似悔恨交加：“那时……我怕她不许我跟你走……也怕……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她……那天……我见她又在摆弄那石子……我就……”

封?身躯僵硬 手垂在身侧 久久没有抬起来回拥住她。

凤歌的唇边 划过冷绝的笑意。

你不是想毁灭宝珠么？我帮你。

你说的 我都承认。

让这个你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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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每次怀念你的时候 心中都有根刺。

这样 我得不到的 其实你也没完全得到。

“你不肯原谅我 是么？”她低声问。

封?没有回答。

她忽然从襟间 摸出个什么东西 塞进口中。

等封?反应过来 已经来不及阻止 骇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吃了什么？”

她笑容惨然：“雨霖香。”

这个绝美的名字 代表着内宫至毒的毒药。

服了此毒的人 绝无生还的可能 却会以极美的颜容死去 色胜春晓之花。

当真是世间最残酷的美。

她抬起手 抚上他的脸 留下最后一个笑容：“封? 我不后悔 曾经爱过你。”

之后 手便骤然滑落 双眸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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