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追溯

范长敏说他是赵启彪的死忙兄弟伙，为了启彪小弟的事儿他乐意两肋插刀，甚至死而后已。接着，他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与赵启彪打小穿叉叉裤时的往事。范长敏说，他们两家是邻居，当时他们还小，范长敏十二岁，赵启彪刚好十岁。同所有长江边长大的孩子一样，他们最喜欢到长江游泳。一到夏天，他们吃过饭就整天聚集长江边，身上*，小雀子朝天在江面上凫游。

范长敏说：“我这人吧，别看现在油光水滑算个人物，还自诩敢于鸡蛋往石头上碰硬的作家，小时却特笨，用我们江边人的话说，贼笨。吃屎还得搭把沙――你别笑话我，江边出生的人就这样，粗犷，豪放，甚至还粗野，这是我的本性，最真实的人性，呵呵。 他笑一笑，“不过，表现最真实的是我启彪兄弟，他最直最本真，这点，我尤其敬佩他。

听到这里，柏铭文不禁肃然起敬，原来，人真不可貌相呀。

范长敏接着说，那时他太笨了，一直学不会游泳，每次到长江，他只能在江边浅滩，抓着岸边的野草学狗爬，而赵启彪他们，早就可以横渡长江了。

“记得那是一个阴晦的下午，黄沙弥漫，火闪阵阵，眼看一场暴雨即将到来。我们可不管这些，我和启彪他们几个小崽儿瞅大人不备，又来到长江边游泳。启彪他们游到江中去了，我和另一个不会游泳名叫蚱蜢的小崽儿在岸边学狗爬。先我们两个你教我我教你还自得其乐。过后雨就下来了，记得当时那个雨可真大哇，唰唰唰地下着，瞬时之间天地混沌，日月无光。至于长江是怎么暴涨起来的，我们一点儿不知道，只想起了衣服。当时，我们在江畔的，还负责看管游到江中的同伴的衣服。我们看见衣服被水冲走了，赶紧扑爬筋斗的朝岸边跑，正是这一跑坏了，我当时脚下一滑，当即就滚入滔滔长江。……我记得吧，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完了’……耳边，只听的‘咚咚咚咚’的水声，我一会就感觉窒息，想高声叫喊，我甚至都喊出了声，‘救命……’可是我这一喊，江水就肆意朝我嘴里灌，我一会就被呛得晕晕乎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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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长敏朝柏铭文笑笑，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道：“嘻，柏铭文，这个事情我一辈子不会忘，虽然有损我著名作家的称号。当然，我不会给所有人讲，尤其是红花女子，他们还不配。 他喝了口水，继续讲道：“……等我醒来睁开眼睛时，只见身边围着许多人。……太阳白花花地照着，我不由得眯上了眼睛。这时，我只听见身边有低声的啜泣，仔细一听，好像是赵启彪。四周的人纷纷在责怪他，说他为什么不救衣服却去救这么个废物，弄得现在大家所有的衣服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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