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男人也可以是质量信得过单…
没想到过了不久,肠梗阻再次复发。住院半个多月,也不见好转,于是再次来到青阳市人民医院。后来,医生要求手术治疗。不然这么久吃不下东西,肠胃功能就毁了。万般无奈之下,徐恒再次选择了手术。医生发现,有一节肠子已经废了。
这次手术,刘彩霞身上被打了好几个洞。有打营养液的,有专管推进流质食物的,有肠道排污的。徐恒时常瞅着这些洞,心疼得不行。至于难闻的气息,他没有感觉到。
他甚至让岳母回家,自己请了长假,昼夜陪护。有朋友来看,他总是请他们到外面说话,不允许任何人当着她的面谈论病情。
等朋友走了,徐恒继续吃咸菜,继续卖血,所有的积蓄和单位报销都快要花光了。刘彩霞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有一次甚至不认识她自己的儿子,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个什么玩艺。当然,糊涂的时候也不认识他。
但是他,是认识她的,坚决认识她的!他们不是认识三年并结婚三个月的嘛!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恩爱啊,认识得这么清楚,这么长久啊!她是他的一个命啊!猫有九条命,他有两条啊!
刘彩霞清醒的时候,会拉起徐恒的手,内疚虚弱地对徐恒说:“苦了你了,我这辈子最对不住的人就是你。娶了我你可真倒霉。”
徐恒就笑笑,他托住刘彩霞的脸,那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和光泽。他郑重地说:“上帝在考验我们,他让我们等待了三年,又留给我们三个月的甜蜜时光,还不算太吝啬呢。”
刘彩霞就感叹道,“生命的最后,除了自己的妈妈,就是自己的丈夫在身边。”
徐恒不许他提“最后”这样的字眼,他对刘彩霞说:“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再后来,病情还是这样反反复复,徐恒又吃了半年的咸菜,刘彩霞走了。她的那些洞一直留着,留在他的心里。
追悼会那天,西北风贼大,天气贼冷。徐恒衣衫单薄,面容憔悴,朵儿他们不知道要怎样安慰他才好。
刘彩霞的儿子悠悠,跪在旁边啜泣不止。朵儿心酸至极,忍不住抱住孩子哭起来。反倒是徐恒,拉起了朵儿,劝她不要太难过,说经过这一年的治疗,自己已经想开了。
徐恒按照刘彩霞的遗愿,在她最爱的山坡上给她买了块墓地,安葬了他的另一条命。
然后,他守在刘彩霞留给他的房子里,带着自己剩下的那条命继续活下去。
一个月之后,他觉得自己可以从悲痛中活转过来了,就去悠悠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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