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骡子拉着大车,走了好久。出了城,至荒郊,又曲曲折折
走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停下。
赔钱货整个身子贴在车子底下,厚厚的积灰落了满身满脸,还
钻入了鼻孔中,刺激得鼻孔痒痒的直响打喷嚏。当然不敢出
任何响动,只有在那里强自忍耐,脸憋得通红。喷嚏没能打出
,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下来。
脚步落地声,赔钱货流着眼泪看着车上下来四只脚,看那距离
,一前一后,应该是抬着人事不省的公子。慢慢地远去。
然后,就听得轧轧声,在这寂静的深夜分外刺耳。
轧轧之后,又是什么东西合拢声。
再然后,一切归复沉寂。
想打喷嚏的强烈**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赔钱货抹把泪水,正
要从车下钻出。突然脚步声,向大车走来。
赔钱货一吓,当时就不敢动了。在大车底下屏住呼吸,沉寂的
深夜,就只听到自己心砰砰跳声。
脚步声止,在大车旁,又是四只脚,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两
人。
一个声音响起:“这车停在这里碍手碍脚,兄弟们又多,待会
儿出来的话,只怕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另一个声音:“庆哥所言极是。”
然后车声响动,那头大黑骡子被人牵着,一步步转身,(赔钱
货在车下数着)约摸走了五十余步。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赔钱货在黑暗中瞪大眼睛,车外一双脚就停在自己眼前却没有
挪动的意思。
一个声音突然道:“好奇怪,我怎么总觉得这车下有人?”
(赔钱货一惊,险些一个喷嚏打出来。还好及时止住。)
另一个人就道:“庆哥你又疑神疑鬼了,车下那般低,怎么能
钻得进去人?”
(赔钱货身形极是单薄瘦小,不过是那些壮汉们的三分之一。
)
稍稍停顿,庆哥的声音再次响起:“不查看一下,我终究是放
心不下……”
另一个声音:“也罢,查看了,好放心回去。”
庆哥没来得及弯腰查看。一个小小的黑影一闪,从车下钻出,
闪电一般地向前疾奔。
清冷的月光下,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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