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阳的街道人来人往,和四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来往的人们的脸上都多了份快乐。
是因为此时的王已经无法再对百姓造成什么威胁了吗?这些年虽然不在汉阳,但是还是听说王的事,还有那个让她最害怕听到的一枝梅已死的消息。她一瘸一拐的走在集市上,一个调皮的小孩看着后面奔跑着,意外地撞在了风顺的身上。
孩子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到了面前的风顺,风顺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孩子。
那孩子挠挠头叫到:“你是谁啊?挡我的路,真是坏我形象!”还没等风顺说话,后面便传来女人着急的呼唤。
“狗屎,你等等我啊!”一片丹儿追了上来。
风顺见了一片丹儿,又看看狗屎,许久,开了口:“这是您和那位孩子吧!”
“嗯,”一片丹儿迟疑了一会,“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风顺刚想开口,另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野。
“丹儿,狗屎你们倒是等等我啊!”李夫人喘着气喊道。
“这位是?”风顺有点好奇。大家转头,望向李夫人。
“是我的姨娘哦!”狗屎不认生地答道。
一片丹儿赶紧接过话来:“是我的亲戚,和我是姐妹。”
“是吗?”
“你认识我娘么?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啊?真是烦人!”
“诶,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尊重大人啊!”风顺吼道。
“你不要看我小,我的阅历可不浅哦。《侍女经》、《春风集》这些书我哪一样没看过?”狗屎挺直了腰,自豪地说。
风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狗屎不满地叉着腰。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像某个人而已。”风顺笑着说,但是风顺刚一笑一丝苦涩不禁流入心中。是啊!心又痛了呢!为什么只要一想起他,心就会忍不住地痛起来呢?命中注定你欠他的吗?风顺苦笑,对啊,命中注定你欠他的。
远处传来,敲锣声。狗屎好像想什么:“娘,大值哥的表演开始了,我们快去看吧。姨娘你也快点来。”说完狗屎拉着一片丹儿向前跑,一片丹儿仓促地对风顺说了声再见!
李夫人也赶紧追了上去,向前跑了几步后,她犹豫了一下,回过头来,对风顺笑了笑,风顺也示意地对李夫人笑了笑。李夫人继续跑着,风顺看着她,直至消失在自己的眼帘,她
继续走在这繁华的街道上,慢慢地混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风顺抬着疲惫的脚,踏进了她日夜思念的地方。四年前她在小木屋里待了一夜后,便疯狂地逃离了这里。她害怕会听到那个足以让她疯狂的消息,所以做了逃兵。但还是没有逃过自己的疯狂,其实早就在她爱上他的时候,她就已经疯狂了,因为她再也不属于自己了!
风顺一步一步地走进里屋,屋里的大值正拿着盘子往外走,不幸撞到了风顺手里的盘子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大值愤怒地抬头大叫:“诶,谁啊没长眼睛啊?”
愣得看到许久不见的风顺便呆住了。里面的沈德大婶听到了盘子打碎的声音,骂道:“死大值,这个月是第几次了?我店里的盘子还不够你摔的。”
大值转过头,指着风顺,结巴地说:“大、大婶,风、风……”
沈德挺着她的大屁股愤怒地走过来:“风、风什么风,你这臭小子就知道偷懒。”猛地抬头只见风顺披散着发,有点憔悴的站在门口。
沈德大婶呆呆地站着,风顺从她的眼中看出寂寞和满心的想念。
许久,她开了口:“娘!”
沈德这才晃过神来,她拉着风顺的手,一个劲地往他的背上拍,嘴里不满地骂道:“臭丫头,臭丫头。”
一旁的大值见况,赶紧拉住大婶的手:“大婶你是不是想她想疯了?”
沈德听了这话,慢慢松了手,是啊,她是自己的女儿啊,四年来一直思念着的女儿啊!却不由地坐在椅子上啜泣起来,本来应该开心的她,现在不禁涌出了泪珠。
大值扯扯风顺的衣袖,在她耳边嘀咕起来:“大婶她是真的很想你才这样的。”
风顺小声答着:“我知道、我知道……”
大值走回了里屋,风顺看着正在啜泣的沈德不禁雄,慢慢地拿出一条手绢,递给她。
“娘,别哭啦。”风顺也坐了下来。轻轻地用手肘碰了碰沈德。
沈德擦擦眼泪责备风顺:“这四年来你跑到哪里去了?恐吓老和尚一直在找你。”
“我回家了。”
“是吗?恐吓也去过那里,可是没找到你。”
“是我故意躲起来的,我还不想看到爹。”
“????”
“爹他没在这里吧!”风顺看了看四周。
“你不用看了,他一个人躲到那什么世外桃源去了,我看他一定又去找明月了。”
风顺笑了笑。
“刚刚打的还痛么?”
“不痛的,不痛的。”
“那我们进去吧!”
“嗯。”
风顺其实还有一件想问却没有问的事,就是她心中的那个他的消息,但她不敢问,因为她害怕得到的答案只会让她更伤心。可她却没想到,如果问了,她可以摆脱现在一切让她痛苦的烟雾。
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暗夜里在山林的树丛里晃动着身影。
“娘,快点。”
“狗屎,你等等娘啊!”
他们小心翼翼地来到后山的一个破旧柴房里,女人在放满木柴的墙壁后抽出一条绳子,地上打开了一扇小门。
“娘,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女人拿起放在地上的饭篮,牵着小孩小心地走进了那扇小门。
“勇儿,你出去了吗?”
“哥哥。”
躺在床上的人,听到叫喊,坐了起来。
“我在这里”
一片丹儿欣喜地走了下来。
狗屎看到勇儿急冲过来抱住了勇儿,勇儿见势故意装作厌恶地扒开狗屎。无奈狗屎抓得太紧,这么也挣脱不开,勇儿只好向一片丹儿求救。
“一片丹儿,你看看他。”
一片丹儿笑着:“他啊,实在太想你了。好了狗屎快从哥哥身上下来。”狗屎这才乖乖的就范。
“这是你的饭”一片丹儿把饭篮放在桌子上,打开。
“有锅巴诶。”
狗屎故作深沉地说:“嗨,这么大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吃锅巴呢?小儿科,真是有损我形象!”
勇儿不服:“有你这个弟弟啊,真是有损我形象。你还真是遗传了爹呢!诶,门牙还没长出开么?”
“说到这里我就来气,还不是因为你害我没有门牙出去被人笑。”狗屎烦恼地挠挠头。
勇儿笑道:“你这点到底是像谁啊?”
勇儿又看看周围。
“娘她没有来吗?”
“她在家里,你今天晚上也要出去吗?”
“嗯,要去士大夫府中看看。”
“那你小心一点”
“知道。”
狗屎又一次地插话:“你这不孝子,天天让我们一片丹儿担心,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这样会变老吗?更何况我们一片丹儿可是南门一枝花”
勇儿听了哭笑不得,只能回答是。
“那我们先走了!”
“嗯”
一片丹儿拉着狗屎刚要离开却想起什么,转过头,“勇儿”
“恩,怎么了?”
“今天我在集市看到那孩子了。”
勇儿有些疑惑地问:“谁啊?”
一片丹儿沉默了。
勇儿迟疑了一会:“是、是风顺吗?”
一片丹儿没有作声。
“是吧,是风顺吧!”
一片丹儿有些疼惜地说:“好像受了很多苦,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
“是吗?她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勇儿的脸露出了一阵欣喜。
四年前自己来不及实现自己对她的承诺,她便消失在了自己面前。即使,师傅有去找过
但却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对于她勇儿心里除了歉疚还是歉疚。到底自己能为她做什么?
勇儿在心里不断地自责,四年来只要一想到风顺他就会受不了控制地自责。
现在她终于回来了,不管怎样自己也要好好地保护她。是啊!你无法将心给她,那就用生命来报答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保护她,即使付出生命。你再也不能放开那只手了,李谦。勇儿在心里暗暗想着。
————————济州岛
静谧的夜晚,恩彩坐在地板上看着行李发呆。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腿上的行李,
突然有一阵一只小手轻敲着恩彩的窗户,恩彩放下行李走到窗前,打开了那扇挡住她的心的窗户。
“恩彩姐姐”窗外六七个手里拿着梅花的孩子用他们稚嫩的声音叫唤着恩彩。
恩彩见了他们嫣然一笑,这是恩彩今天第一个笑容。
“你们在那里等我,我这就出去。”
恩彩飞快地跑到了后院,孩子们见了恩彩拿着梅花迎了上去。
恩彩宠溺地看着他们,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手中的花朵递给恩彩。恩彩看着他们手中的梅花有些惊讶。
“你们哪里来的梅花?”恩彩不解。
“因为我娘说恩彩姐姐你喜欢梅花啊!”小代笑着回答。
“因为后山有梅花树所以我们去那里摘的”一个男孩紧接着说。
“为什么不白天拿给我呢?这么晚了,你们都累了吧!”恩彩有些怜爱地看着他们。
“因为,卞大人不喜欢我们和恩彩姐姐在一起。”一个女孩小声地答道。
恩彩摸摸女孩的头:“对不起,我爹他没有恶意的。”
“现在不说这个了,恩彩姐姐我们听说你要离开这里,所以想要为你做些事。”男孩开朗的声音给大家又了些活力。
“恩彩姐姐你还会回来吗?”小代不舍地看着恩彩。
“傻瓜,我又不是不回来,过几天我就会回来的。所以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吧!”恩彩笑着说。
“那恩彩姐姐,你这次回去见到了那位大英雄一定要告诉他我们都很崇拜他哦!”另一个女孩说。
“?”
“就是你一直给我们讲的拿给英雄啊!”
这句话了恩彩的心。恩彩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抬起头笑着回答:“嗯,我会的。”
如果可以的话,不过后半句恩彩把它藏在了心里。她又一次地把自己伪装了起来,脸上充满笑容,内心却千疮百孔的她已经习惯性地把自己伪装起来,藏在那个只有自己碰得到的小房间里。
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他这个岛上有许多崇拜他的孩子;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少人爱着他;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他这四年来我有多想念他;如果可以,我一定会的,可是
他还会有机会告诉我你还活着吗?我还会有机会再听他说那个树莺鸟的故事吗?还会有机会找到心中想要的答案吗?我还会有机会再次对他打开我的心扉吗?恩彩在心里暗暗想着。
她不知道,命运正在酝酿着他们俩的重逢。
门外的人轻轻地推开了门,风顺屏住呼吸,是吗?是他吧!推开门的那一秒钟在她心里显得那么漫长,仿佛已经过了四年。
在她的眼中映出了那个人的身影,原本抱有希望的她又跌入了深渊,现实又给她的心泼上了一盆冷水。此时的风顺脸上除了悲哀还是悲哀。
大家都转向了那个身影。
沈德先开了口:“狗屎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过来。”
“我是来看大值哥新作的面具的”
“对啊对啊,是我叫他来的”大值赶紧开口,要知道此时狗屎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啊!
沈德在大值耳边小声嘀咕:“今天就先放过你。”
风顺没有听他们说话,只是呆呆地往外走。沈德看见风顺的不对劲忙喊:“风顺,你去哪啊?”
风顺没有听到沈德的叫喊,只是一个劲地继续往外走。沈德抱怨:“这孩子!”
风顺一步步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她推开了门慢慢地走了进去,背靠着墙壁坐在了地板上。冰冷的墙壁和冰冷的地板好像怎么也不肯放过她,不停地涌出一股有一股的寒气。
滚烫的泪水从风顺的脸上划过,风顺用衣袖擦去泪水,可是眼泪不听使唤地又一次从眼睛里涌了出来。不管风顺怎么擦去,泪水都像顽皮的孩子从风顺的脸上掠过。她终于承认了自己的无力、无奈,终于承让了自己的软弱。
“是啊,他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四年前就死了。你还在期盼什么,抱着他还活着的希望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你自己,你真是个软弱无能的人,风顺。”
风顺自嘲:“你的无能,给你带来的就只有痛苦和这无奈的泪水。”
风顺看着地板上滴落的泪水,不知怎的心里一阵。终于她还是没能逃掉他留下的痛苦。
她是如此地痛苦,没有人知道总是扬着笑脸的她如今会变得如此悲伤,连她自己也从没预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风顺把头埋在了两膝,痛哭。寂静的房间此时好像读懂了她的痛楚,变得不再嘈杂。
黄晕的烛光,努力地燃着自己,想尽量多给此时满腹痛苦,满脸泪水的人儿一点温暖。渐渐地,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世界在她眼中不再清晰。
模糊的影像也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黑夜中一抹灵巧的身影从高挑的房顶上掠过。后面跟着无数的灯火,士大夫府中的守卫骑着马紧追其后:“快追。”
身影轻巧地从房顶跳到了,围墙上飞快地在瓦片奔跑。跑到了尽头他有轻捷地跳进另一个院子里,从追兵的眼中消失了。
无奈再怎么找寻,都无法在寻觅到那个灵巧的“一枝梅”,只好打道回府。
院子里几棵茂密的树木是这里显得格外的幽静,黑暗里一抹倩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却发现有一个人在这里喝着闷酒。勇儿一笑,轻轻地走到他身旁手一伸灵巧地多过他手中的酒坛子。
“诶,干嘛一个人喝闷酒啊?”勇儿放下酒坛子。
“你今天又去哪个大人的家里拉?”
“士大夫,不过哥你这个乖宝宝为什么一个人喝酒啊?有好东西也不叫上我,真不讲义气。”勇儿一面说,一面摘下他的面具。
施厚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继续喝着。勇儿坐下来,用手拍拍施厚的肩膀:“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施厚有一次选择了沉默。
“哎呦,怎么了嘛?发生什么是告诉我就好啦,我啊可是无所不能的的龙门的勇儿诶。不过事成之后,你要给我很多钱就是了。”勇儿继续用那不要脸的口气说道。
施厚看看勇儿不自觉地笑了,勇儿指着施厚说:“看吧,笑喽。”然后转过头去喝了一口酒,盘算着:“让我算算你要付我多少钱。”
施厚用手狠狠地打了一下勇儿的胸膛:“你这小子连哥哥的钱也坑啊!”勇儿凑巧在那一拳来之前刚好喝了一口酒,不幸呛到了。
“嗬嗬嗬”勇儿不满,“你干嘛突然打过来啊!”
“因为你这个弟弟啊实在太不听话了!”
“什么啊?”
“娘她一定很担心你,也不替她想想。”
“对啊,我们一片丹儿可是南门一枝花啊!话说回来你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啊?”
施厚一听这话原本的笑意全无,露出了深沉的面容。沉默了许久,他终于鼓起勇气动了唇:“恩彩,她要回来了。”
“什么?”勇儿也转变了嬉笑的神色。
“恩彩她,明天会回来。我是刚刚接到信的,爹他不放心所以提前写了信。”
知道了心爱的人要回来的消息,不管是一枝梅还是勇儿都有同样的心情。不管是一枝梅还是勇儿面对心爱的人都会手足无措,都会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悦,可是现在他的心却多了一层锁链。
我是该再去找她吗?你的心脏在隔了四年后终于又要回到你的身边了,可是你还有抓住她的机会吗?还会有自信吗?不对,在面对爱情时,面对她时你还有自信吗?让她痛苦了四年的你,已经再也没有面对她的勇气了,一枝梅不罗勇。勇儿在心里暗自悲哀。在欣喜她要回来时的同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和她是不相配的。
许久他晃过神来,继续他那小痞子的形象:“哎呦这么晚了还喝什么酒啊!我再不回去一片丹儿要担心了。哥我先走了,今天治疗你伤口的钱,我明天在过来要啊。”说完他拿起面具站起身往前走,坐着的施厚突然站了起来:“你就打算这么逃避下去吗?”
勇儿停住脚步,有点犹豫地说:“我……”还没等勇儿开口,
施厚便抢过话:“如果你没有勇气或者没有自信去爱她的话,那么就不要再给她制造希望了。你我都很清楚,她是个倔强女孩无论怎样都不会停止爱你,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所以如果你,还没有做好见她的准备的话,那在她回来的这段期间不要再出现了!”
“我知道了!”勇儿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施厚的话像针一样了他的心。他看看天空,试图把眼角的泪水压抑住,可就算表面上不流泪,他的心还是留下了斑斑泪痕。勇儿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小院。
施厚看着勇儿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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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弟弟,你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明明知道这让大家都很痛苦,你还是这么做了。
————士大夫府
“啪”的声,屋里传出瓷器打碎的声音。
“一群废物,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小偷都抓不到。”士大夫歇斯底里地责罚手下。
“可……可是,大人、他是一枝梅诶。”一个手下着回答。
“我管他是一枝梅,还是两枝梅的,竟然偷了我要献给王爷的金莲灯,必须要抓住他。”
“大人、我、我们……真的有把握抓住他么?”
“宫里还没有采取行动,必须要和上面的大人一起上奏才行。只靠我们,当然没有用,也要靠宫里侍卫的配合才行啊!”
“所以,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呢?”侍卫的领头人问道。
“我会开始行动的,你们先退下吧!”
“是”
————
树下,勇儿和风顺并排坐着。凉爽的风吹去了,他们心中的迷雾。
勇儿看看一旁的风顺,故意用小痞子的口气问:“诶,臭丫头,这些年跑哪去了?”
“那你呢?真是的,你啊总有一天会变成蝙蝠的。”
“???”
“天天晚上出去,早上回来,又一整天都呆在深不见底的黑洞里,这不是蝙蝠是什么?”
“好啊!四年不见,你竟敢嘲笑我。”
两个看着对方,幸福的笑着。
许久,勇儿开了口:“这四年来,你……吃了很多苦吧!”
风顺笑着说:“是啊,为了你吃了很多苦。所以,你现在要好好补偿我。”
勇儿牵起风顺的手,认真地看着风顺。风顺仿佛预感到他要和自己,说一件什么事,也便认真地听着。
“风顺”
“嗯?”
“小时候,我对你的承诺,你……还记得吗?”
“当然啊,”风顺顿了顿,“我就算失忆也不会忘记那句话。”
“那时没做到的事,今天我再一次向你承诺”
“……”
“我、绝不会放开这只手”勇儿将牵起的手抬到风顺的眼前,“再也不会放开这只手”
风顺惊讶地看着勇儿,心在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勇儿继续说:“以后作为一个哥哥,我会好好保护你,所以不要再觉得悲伤了。这世上还有很多爱你的人,沈德大婶还有恐……”
“不要再说了,”风顺转过头去。勇儿的话明明是温暖的,可是每个字都了风顺的心。
勇儿仿佛明白了什么,没再继续说,只是正经的说:“我、希望你可以过的比我幸福。所以变回以前那个风顺吧。”
风顺的泪滴落了下来。
谢谢你,勇儿。谢谢你的承诺,也谢谢你还活着。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就很幸福了。现在的风顺,会努力找回以前的风顺。
————小房间
蜡烛燃得越来越快,一滴烛泪滴在了风顺的手上,把在哭泣中睡着的风顺的手弄得火辣辣帝。风顺皱着眉头,微微的睁开眼。她缓缓地坐起来,用手擦去脸上还未干的泪,然后弄去滴在手上的烛泪,小声地埋怨道:“我怎么睡着了?”偶然间,她看到了掉在地板上的钱袋。
思绪又跑到了自己存钱的小罐子里,那个为他存钱的小罐子。
“现在还在么?”风顺小声嘀咕。想了想她拿起钱袋走出来房间。
夜晚的风格外的凉,也卷走了风顺的倦意,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些大酒坛旁边。在暗处,慢慢蹲下,把手伸进了酒坛子后面拿出了四年来没有人动的小罐子。小罐子上铺上了厚厚的灰尘,风顺拿出手绢擦去了罐子表面的灰尘,这个小罐子就和她的心一样四年来因为没人整理而充满了灰尘。
风顺噙着泪水,摸了摸罐子,然后打来了它。四年前为了他而存的钱还在,可是……
风顺一想到这里,心就不禁悲凉起来,眼泪终于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下来。
有什么用呢?你这个傻瓜,已经没用了,难道你还想存钱帮他赎回那栋房子吗?这个罐子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笨蛋笨蛋你这个大笨蛋。风顺不停地责骂自己。
模糊中,她感觉有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她抬起头,眼前的人却让她疯狂了。
风顺看着他的脸,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他那俊秀的面庞,飘逸的头发,他的一切在四年中没有一刻离开过她的脑海。那一刻,风顺忘记了呼吸。
黑暗中的人影轻轻地叫唤她的名字“风顺”,她呆呆地站起身,手中的罐子“啪”的一声摔破了,里面的钱币滚了出来,有一个滚到了他的脚下。风顺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可是在半空却被他给拦下了。
“你……是勇儿吗?”风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说出心里的问题。
“你……过的好吗?”
“这不是梦吧!你……还活着。”风顺欣喜地问。
“这不是梦,我还活着”
风顺一头扎进勇儿的怀里。
“风顺”
“不要说话,什么都不要说。是梦也好,只要能在你的身边待一会,我……就很满足了”泪水浸湿了勇儿的铠甲衣,勇儿抬起手抱住了风顺。
“傻瓜,是真的。我没死,这不是你的梦。”勇儿抱紧风顺,想要多给她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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