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地采摘着梅枝,心里尽是那晚的情景。“雯儿!”一声轻唤,惊得她险险从木梯上跌下。
一个身着深红纱衣的女子娉娉婷婷地走进梅园,抱着一只毛色油亮的黑猫,她轻抚着怀中的黑猫轻笑着:“哟,我叫你一声就吓成这样,我有这么吓人么?”
雯儿下了木梯福了福:“是奴婢想事出神了。”
“想什么事儿?”
雯儿笑笑不语。
“是金钗的事吧?”
雯儿一震,狐疑得看着她,女子轻叹一声:“我刚从镜湖过来,太惨了!”
雯儿神色黯然,突然一只黑猫递到雯儿眼前,雯儿骇得惊叫一声踉跄后退,女子道:“怕什么?它还救过你的命呢!”
雯儿睁大了眼,支吾道:“什么……什么意思?”
“那晚不是它从暗处跃出,你还有命在吗?”
“那晚你也在?”
笑而不答,眼波在猫身上留连:“我很喜欢猫,尤其是黑色的猫,因为它们走路时一点声音也没有,隐在黑暗中没人看得见,人们永远不知道它们藏在哪里,直到它们发动攻击,不过那时已经晚了。于是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养了许多黑猫,可惜最近少了一只,知道哪去了吗?”
雯儿看着她,寒意从脚升起。
“告诉你,你可要替我保密哟。”她吃吃地笑着,“它被人剥了皮扔在窦美人的床榻上了。”
“什…什么?那……那事是你干的?”雯儿吓得面无人色,背靠着梅树恐惧地看着女子。
“不是!”一个蓝翠衣衫的女子从梅树后闪出,“是我做的!”
雯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可能?你不是……”
“你知道得太多了。”
雯儿愕然。
“本来我不想动你的,可是现在金钗死了,你又知道我们那么多事,我心里不踏实。”
意识到她们的意图,雯儿哀哀相求:“我会保密的,我会守口如瓶,我谁都不说!”
“我只相信死人会守口如瓶。”
得知雯儿死讯时,刘恒、漪房正在慈恩殿。她是被勒死的,至死也没闭眼,她的眼里充满了恐惧、绝望、哀怨,眼角还挂着一滴清泪。
薄太后紧绷着脸听完碧鸯的哭诉,相交于身前的双手紧紧地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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