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各怀心思（31）

由于时间不早，王伟和刘菲二人也没有停留太久。苏晨将他们送到门口，按下了电梯按扭，和他们说着道别的话语。王伟挥挥手，嚷嚷着让苏晨回去，不用陪着一起等电梯；而刘菲一直扭着头，不说话，也不看她，只是神情有点落寂。

苏晨有点不自在，讪笑着进了屋。刘菲冷淡的神情不时在她的眼前晃过，令她极其不自然，尽管屋子里除了喝醉了的高子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可她仍然感到无所适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哪哪儿都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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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非是介意刘菲的冷淡，相反，她觉得刘菲将喜怒哀乐摆在脸上，反而说明了她的耿直。她只是觉得在刘菲面前有点儿慌张，好像对不起刘菲似的。是啊，她苏晨不爱高子维，却和他结了婚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刘菲喜欢他，却不能够和他在一起，想必她是失落的，自己当初也是如此，深爱秦复鑫，却不能正大光明和他过到一起。

苏晨想，如果高子维娶的是刘菲，会不会比现在开心，幸福？

带着这样的思绪，她走到高子维的房间，想去看看他怎样了。屋里很暖和，但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只见他依然保持着此前的姿势，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能够证明那儿躺了一个人。

苏晨想了想，去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用毛巾替他将脸擦了擦，又将手和脚都抹了抹，希望他睡得舒服点。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近高子维，所以在替他擦洗的时候，她一直不敢正眼看他，生怕看了一眼之后自己就不会心平气和地做完这一切。

她只是低着头，默默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好在高子维正在沉睡中，所以她也无需尴尬。做完了这一切，她如释重负，端着盆子匆匆地走了出来。

屋里异常安静，她也睡不着了，于是踱步到阳台。冷风从脖子里灌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却依然倔强地望着远方。眼下，人们似乎越来越喜欢熬夜，即便是在这凌晨两点，也有无数户人家亮着灯，普城在这无数盏灯火之中摇身一变成了一座不夜城。商用的写字楼也有灯光亮着，告诉苏晨仍然有人为了生活在这深夜忙碌。

苏晨决定去找一份工作。替杂志写稿件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况且她也不能做到时时都有灵感。她想，也许让自己忙一点，再忙一点，才有可能从那种混乱的，散漫的、接近颓废的状态中走出来。

站了一会儿，她打算回房间休息。高子维的房间门开着，她经过时，发现他的床上挣扎，双手不停地扯着胸前的衣服，像是要将它脱掉，但因为意识不清醒，所以又未能成功。苏晨愣半分钟，最终走了进去。

她想，只不过是帮忙拉一下拉链再顺手替他将外套脱掉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可是，就在她凑近高子维将手伸过去的时候，高子维忽然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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