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失去，控制

“恩恩，恩恩……”

益见急促的呼吸，逼得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小女人那摄人魂魄的唇，喃喃地，轻声唤着女人的闺名。

纵使，恋恋不舍；

也不得，暂时定住心神，进行下一步骤：他伸手，从腰间抹出一只小小的白瓷瓶；将瓶中那凉凉的液体，一点点，一滴滴，倾倒在女人的面颊之上。

用自己的衣袖，沾着热热的泉水，借着“复颜灵露”的效力，将小女人脸上的那层伪装，小心翼翼地褪将下来。

“恩恩！”

男人，欣悦着，感动着，看那张平淡甚或略嫌丑陋的村妇容颜，在自己的手下，一点一点，覆地翻天地，变迁。

最难忘的，是那灵秀的鼻尖，颤抖着她的呼吸；最刻骨的，是那敏感的唇缘，撩动着他的原/欲；

最铭心的，是那清冽的眸子，扑闪着她的委屈；最怀念的，是那光滑的冰肌，贴合着他的身体……

一切，回复本原。

“恩恩，是你！真的是你！”男人，狂喜般地，吼道。

明明，早已是笃定；却在真相完全揭晓之前，仍旧难以避免地生出狂喜。――这一刻的桓皙，丧失了理智。

灵魂深处，脑海之际，只是叫嚣着同一团再也无法熄灭的火焰：恩恩，还活着；恩恩，回来了；恩恩，就是他的身边！

“唔――，恶魔？！”

小女人不耐烦地伸出手，挠了挠自己那张被男人擦拭过的小脸，醉意迷离之间，并不知晓自己已完全展露出了真实的容颜。

只是，半开半闭了一双秀眼，

将眼前这个男人，看进心底。

“是你吗，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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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看似清醒的话语，其实完全出自于模糊的意志。

“是我，恩恩，是我！”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地说。低下头，用舌，一点点舔去女人脸上的泪水、泉水……

“该死的，别碰我！恶魔……你不是不要我了吗，那就，不要再碰我了……”病酒的女人，娇纵着醉意，反抗着。

“恩恩？！”

一句“不要我了”，暂时，换回了男人片刻的清醒。他迟疑着，收回了蛇信般的舌尖；犹豫着，吹响着女人的名字，试图解释。

“恩恩，不是的，我没有不要你，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俯下身体，垂下双眸，放大了声音，试图将这句誓言般的话，灌到女人耳底，刻进女人心里。

然而，却不知，女人所要的，并非这样一句空洞的解释。

“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别碰我，碰你的女人去吧……她比我美，比我温柔，比我懂事……”

穆承恩的语音，越来越高调，放纵着酒意，放纵着在她清醒时刻罕见展露的天然一段娇嗔态度。

然而，此时的桓皙，已无心去听。耳朵眼里，只是疯狂燃烧着女人那句宣誓决裂般的“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别碰我！”

怒火，烧掉了他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丧失了，最后的控制。

“不是我的女人，你是谁的女人？不许我碰，许谁碰？哈桑尔乌苏曼吗，还是天聋？”男人，放肆着自己的嫉妒，摇晃着女人的身体，喝问着！

眼神，死死盯住――

女人腰上那水浸之后，益发生紧的裙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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